许文忘清了清嗓子,“我只是不喜欢你身上过分单纯的那部分。”
“所以你不喜欢无害的人,你喜欢有攻击力的那一类?”
苍庸问。
“你那不叫无害,愚昧本身就是一种攻击力。”
许文忘说。
他知道自己应该跟苍庸拉近距离,但苍庸既然已经发现自己对他没有好感了,这种时候强行否认自己对苍庸的厌恶不止会让自己显得像个小丑,苍庸也不会信任他。
“我很好奇,你真的经历过家庭变故吗?”
许文忘缓缓靠近苍庸。
苍庸没有动。
许文忘走到苍庸面前,站定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苍庸看起来也很疑惑,“我一直没有难过。”
“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我体会不到。”
苍庸说,“他们死掉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多感觉,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没有心的仓鼠。”
“但我的性格好像又变了很多。”
苍庸点了点自己的脑袋,“我以前特别讨人嫌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为什么?”
许文忘询问苍庸。
苍庸摇头,满脸迷茫。
他不需要去剖析自己的内心,他不需要看得清自己。
剖析得太深刻了反而怪异。
【行,现在有种懵懂的,被伤害到了却不自觉的感觉。】系统夸赞,【他待会儿说两句话之后你就掉眼泪。】
【掉眼泪有点难诶。】苍庸还是只擅长干嚎,他不擅长真哭。
【我待会儿告诉你一个大秘密。】系统压低了声音。
【能让我哭的那种?可是我现在超冷漠的啊。】苍庸觉得蜂蜜疗法对他已经没用了,他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。
【你高估你自己了。】系统没有透露自己即将说出口的那个秘密。
“你很少提起你的父母。”
许文忘继续说。
“我不想聊跟我父母有关的话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