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哪一个都不对啊。
男人一多,做选择的女人也很难啊。
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心软,在污染区恐惧战场上拥有惊人洞察力的黑蟒哨兵察觉到了,蛇躯微微往下,再次尝试着靠近她,阴冷的蛇息浸染了四周的空气,似乎连温度都低了些。
温楚看着他,没有拒绝他的靠近,迟疑着抬起手,指尖碰到他脸上的止咬器。
梵臣偏过头,红眸盯着她,胸口起伏着,似笑非笑道:“宝贝……”
温楚转过头,敷衍地在梵臣脸上亲了一下,随口道:“乖猫猫,安静一下。”
梵臣呆了呆,古怪又迟钝地看了少女的侧脸,薄唇慢慢合上,黑发下的耳朵,慢慢地红了一些。
温楚没有注意到,她心里有些羞耻的想法,现在还没有胆子说出口,水眸莹润,慢慢把厄里斯的止咬器摘下来,露出那张五官深刻的脸。
温楚慢慢把止咬器放下,看看他,再看看,挠了挠头,张了张嘴,半天没有说话。
厄里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蛇瞳缩了缩,蛇尾蜿蜒,俯身,轻轻地拥住了她。
温楚脸红得快要滴血了,迟疑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年轻哨兵尝试了许多次,好不容易联系到了靳凛长官,快速地将情况说出来,立刻听从命令,把光脑光屏打开,面对着三个人,就齐齐快速退了出去。
光屏在帐篷中打开,男人硬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,掀开眼皮,褐眸看向床上的三个人。
温楚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拥着,前面蟒蛇哨兵,后面黑豹哨兵,男性身体硬邦邦的,体温又高。
完全不一样的男人,一个冷峻硬挺,一个慵懒散漫,一冷一热。
她的脸颊发热,不知所措,后知后觉地听见哨兵的提醒,脸瞬间更红了,却还是得强装镇定地扭头看向光屏,看向自己的上司。
温楚心里崩溃,心虚地看向自己的领导。
啊啊啊完蛋,怎么会被领导撞见这种场面啊,即使是在治疗,也很奇怪啊!
靳凛刚才似乎在参加宴会,五官挺拔凌厉,穿着白衬衣黑裤,高大、挺拔、衬衣下肌肉紧绷健硕,定制的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,身形高大倚靠在栏杆上,阳台旁放着一杯红酒。
男人眉眼冷峻漠然,身后的夜色也不如他森寒,见到这种画面仍旧很冷静,眼底没有半分波动,褐眸平静地看着她:“温小姐,怎么回事?”
温楚脸红扑扑的,眼眸水汪汪的,小声说:“我答应今天给梵臣做净化,然后厄里斯突然被送了进来,就…这样了。”
靳凛转眸,褐眸又冷又硬,冷漠地看向梵臣。
梵臣掀开眼皮,懒散扯了下嘴角,妖冶的眉眼一脸不爽,混不吝道:“靳长官,这条破蛇打扰到了我和宝贝,我把他打晕扔出去怎么样?”
温楚:“……”
靳凛似乎早就预料到梵臣是这种反应,低头叼了根烟,嗤笑:“厄里斯的情况你不清楚?兔崽子,挺会给我找事。”
梵臣轻哂,当着靳凛的面,慢条斯理地吻了吻温楚的头顶,懒洋洋地勾起嘴角:“你不是早知道我的德性了吗?能忍到现在,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。”
温楚脸更烫了,忍不住瞪了梵臣一眼,警告他别乱来,屏幕那头可是是自己的上司,这种场面太考验她的心态了,心脏颤动,羞耻得快要哭了。
靳凛似乎并不耐烦应付这些事,点了烟,烟雾缓缓飘散,他冷漠道:“净化的事,向导可以拒绝。”
梵臣啊了声,笑眯眯道:“宝贝答应过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