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墨他们……为什么会在这里啊!
温楚心里立刻闪过很不妙的想法。
接待室里,或坐或站的好几个身姿挺拔优越的哨兵,气氛却并不和谐,反而有些剑拔弩张的紧绷。
“梵臣队长,在不同地方穿戴得体的衣服是基本的礼仪。”
姬墨语气淡淡,“您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。”
“喂,死狐狸,你不会觉得自己穿得很好吧?”
梵臣嗤笑,“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,不会是想要勾引公主殿下吧?”
梵臣撑着下巴,语气恣意,“再说我有什么办法?衣服是公主殿下弄坏的,我也只能这么穿了。”
时逸眉梢一挑,不以为意地嗤笑:“真有意思,不过话里有两分真吗?”
时渊面如寒雪,嗓音冷清:“温小向导并不是这种性子,梵臣队长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。”
梵臣偏头,眯了眯眼眸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时渊面容如同冷玉,浅蓝色的眼眸平静地和他对视,冷淡地挑衅:“梵臣队长,您觉得,我们为什么会知道?”
“嫉妒的脸可太难看了啊。难道这还能我自己咬?”
梵臣顿了顿,慢悠悠地笑,“别说,是有点疼。”
温楚听见这对话,脑子瞬间一晕,视线有一瞬间的黑暗,踉跄着差点没摔倒。
完了完了。
她脚步沉重地走过去,伊维尔白发紫罗兰眼眸,肩膀挺括,侧脸温和白皙,如同战场上的沉稳温和的将军,无论何种情况巍然不动,笔直站在门口,并未参与在他们的争吵之中。
伊维尔看见她过来,温柔地朝她招手,笑笑:“楚楚,过来。”
温楚咬着下唇,走到他旁边,虚靠着他。
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紧张,宽厚温热的大掌放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,温柔得仿佛对待躲在大蓝鲸下受惊的小猫。
手掌往下,如她期盼那样搭在她的肩膀上,温楚躲在他的手臂下,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见去。
姬墨长身玉立,漆黑的长发垂在身后,穿着黑红色的长袍,耳下戴着银色的流苏耳坠,风姿卓越,头上两只白耳,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披散下来,简直就是诱人的男狐狸精。
双生子面容出色俊秀,穿着一模一样的军装,军靴束缚着裤腿,肩膀挺括笔直,一左一右,目光冷淡地看向对面的男人。
温楚咽了咽口水,扭头看了过去,看清楚的那一刻,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梵臣大喇喇靠在椅背上,姿态恣意又放荡,还是原来的那一套衬衫黑裤,不过原本只崩开了两三颗纽扣,现在衬衣大开,健硕紧实的胸肌身躯完全展露出来,热腾腾的,比男模还要好看。
胸肌腹肌人鱼线通通看得清楚,最要命的是,温楚咬在孚乚头的牙印也看得一清二楚,小小的牙印不仅没有消失,此时更加清楚了,在冷白的肌肤上艳丽的红色热烈张扬,对比强烈。
梵臣这只疯狗,不仅没有去涂药,竟然还在牙印上刻了清晰的纹身。
刚刻完的牙印纹身,四周还有未消去的淤青,带着血色,色泽鲜艳浓烈,仿佛柔弱的少女趴在男性身躯赤衤果的胸膛上,白齿用力咬上去,刺破皮肤,血都溅到湿润的红唇,充满了不堪入目的色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