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是担心桑淮玉灭世，所以才化身人类出现，打算收回权能。

但是现在……桑淮玉主动卸去了关于黑暗权能，好像也一样。

而且……阴阳分割也完成了。

时虞面色复杂地看着地上的分界线，感觉到所有有关诡异的诡气都彻底从地面抽离……

刚回过神来，就忽然察觉到“梦”快醒了。

只是这一次不是他主动醒来，而是被动的清醒。

时虞恍然睁开眼睛来，看见对面的桑淮玉。

“结束了？”

祂看了一眼外面。

人类难以察觉，但是在神明眼中却十分清晰，世界规则正在重新完善，之前出现的漏洞也在一一补全。

无形的规则弥漫在整个空间，像是缺失的能量终于被补全一样。

桑淮玉静静地欣赏着小鱼的成果，这时候在小鱼睁开眼睛时，看过去。

时虞也看了一眼外面，干巴巴道：

“那个，我是世界意识，你早就知道？”

他想到桑淮玉帮他的事情，忍不住问。

“不难猜到。”

白金卷发的神明神色自然：“那群古神们没有那么厉害。”

“而且，小鱼很特殊。”

桑淮玉很清楚，他喜欢时虞和时虞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，只是喜欢这个人而已，不论时虞是真的人类还是世界意识。

那些特殊的能力只是让祂猜到对方的身份，却并不会影响祂的判断。

“那你还……”时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两个人本来是对立的，但是桑淮玉好像主动退了一步，并且付出了即使是对于神明来说，也十分惨痛的代价。

“我自愿的。”

“我自己也很意外，会做出这个选择。”

毕竟贪婪和掠夺是刻在所有神明本性中的。

在时虞茫然时，桑淮玉俯身虔诚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：

“小鱼，你比你自己想象的……更加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