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澄想到最适合这个画面的词是——光合作用。

“怎么地突然来找我这个老头子，有烦心事？”

陈老头闭着眼睛，先知一般提问道。

楚澄走到躺椅的一边，阴影遮蔽着陈老头的上身，她摸摸鼻子，讪讪道：“也不是。”

“就是有点无聊。”

陈老头困难地挣扎着半坐起来，半睁开眼睛，浑浊的目光中藏着一丝清明，“这个时间点。。。。。。机甲单兵系应该在上课。”

“天赋加强课？”

陈老头不愧是后勤总管，对圣西尔的运转了如指掌，才能瞬间一语道中。

楚澄顺着躺椅勾着腿，瘫坐到地上，右手伸到眼前，将阳光切割成一缕一缕的光束，她从鼻音里发出一声：“嗯哼。”

“好多大二的经过训练不是都打不过你吗？何必为了这个垂头丧气？”

楚澄不说话。

陈老头继续道：“再说，纯人类并不是没有任何天赋。”

“？！”

楚澄猛地一扭头，此时看陈老头的皱纹都分外顺眼。

他清清嗓子，指着草地上的西皮兽，“你看他们，刚生下就能走路，而我们生下来需要一年。”

“越是强大的动物就越需要漫长的成长期。你明白了吗？”

“任何人都是公平的。”

楚澄诚实道：“不明白。你就说有没有纯人类觉醒过天赋？”

“有。”

陈老头斩钉截铁道：“那个人是我至今见过最强的指挥。”

“切，脑子聪明又不算。”

楚澄有些泄气。

“他的战斗也是数一数二的。”

陈老头像是故意吊胃口，说话越来越慢：“他从一个小兵一步一步杀到指挥的位子，靠的可不仅仅是脑子。”

楚澄又燃起了一丝希望，“那他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发育期的？”

陈老头目光沉静，云淡风轻地道：“退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