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短的碰触,似是安抚,似是亲密,也似是赠予最真挚的祝福。
“睡吧,”伊拉拉展现出了罕见地温柔,“你需要休息,詹姆斯。我上午没事,会在这?里陪同你的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
几个小时后。
邮差完成了一天的工作?,回想起早上伊拉拉·福尔摩斯的关心,到底是对莫里亚蒂教授不太放心。
虽说为?教授工作?只是兼职,但他对待属下和颜悦色又出手不菲。比起雇佣关系,邮差自诩更接近朋友。
他思来想去,还是骑车绕了个圈,来到了莫里亚蒂的公寓。
走上楼时邮差发现公寓的房门居然没关紧,出于担忧,他迟疑片刻选择推门而入。
站在客厅边沿,视线看向卧室敞开的房门时,邮差蓦然停住步伐——
福尔摩斯小姐也在。
詹姆斯·莫里亚蒂教授还躺在床上,却不像是早晨那般疯狂咳嗽了。他终于沉沉睡了过去,邮差只能看到青年祥和的侧脸。
而伊拉拉·福尔摩斯就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,用手肘撑着?下颌,同样合拢着?双眼。
连续几天阴雨后,伦敦终于放晴,几缕日?光穿过窗子?,倾洒在卧室地面,同样投射在休息的二人之间?。
相隔很远,却因为?这?抹日?光,两个人又似乎联系起来,呈现出亲密画面。
邮差几乎不忍心打?扰这?祥和的场景了,他退后几步,准备先行离开。
反正问候教授,什么时候都可以!
只是他离开的脚步惊醒了伊拉拉,坐在椅子?上、穿着?长裤的小姐猛然苏醒,她警惕地扭过头,触及到邮差狼狈的目光时反而坦率地笑了起来。
明明是邮差撞破了二人私下相处的时光,可伊拉拉却非常坦荡。
她对着?邮差举起食指,轻轻“嘘”了一声。
邮差理解点头,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从包裹中拿出一封信,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递了过去。
而后他按了按帽檐,算作?沉默招呼,才带着?笑意离开。
伊拉拉接过信件,定?睛一看。
信封上的落款是乔治安娜·达西。
享受片刻安宁固然重要,伊拉拉心想,但离开之后,也是时候推进下一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