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?在投鼠忌器的人成了伊拉拉。她只?得放下高举的炸弹装置。
“转过身来。”
格雷福斯警告,“离河边远一点。”
伊拉拉慢慢转身,朝着马路中央走了几步。
见她彻底远离桥边,格雷福斯才松了口气。他前行几步,而后试图伸手拿回?炸弹。
但格雷福斯踉跄前行的前一刻,伊拉拉就预料到了对方的目的。她比他要清醒,纤细的身形灵巧退后,与?格雷福斯保持距离。
“你再过来,就把炸药砸碎,咱们一起死在这里,”伊拉拉出言威胁,“到时候,你的献祭计划就全玩完了!”
格雷福斯立刻停下。
他的额头不停的冒汗,一双眼睛因为致幻剂而蒙着浓密雾气,连举枪的那?只?手都在不住颤抖。伊拉拉很怀疑他是?否具有思考能力?,然而格雷福斯却在此时失笑出声。
“你没多少时间的,少来威胁我,”格雷福斯说,“钟表上还有多少时间?”
还有五分?钟。
秒表仍在“咔嚓、咔嚓”倒转,随着二人对峙,分?针距离12点越来越近。
伊拉拉却并不恐惧,她反而平静地歪了歪头。
“那?到时间,咱们都得死,”伊拉拉说,“那?格雷福斯,你想要什么?计划失败后,要我和你同?归于尽吗?”
“不……”
格雷福斯闻言,不清醒的眼睛猛然瞪大?。
他似乎是?很抗拒伊拉拉的话,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:“我没有失败,我付出了这么多。你……塞西莉……”
塞西莉?这是?谁。
伊拉拉从格雷福斯的抑郁中抓到一个陌生的名?字。
邪()教徒混沌的目光转开?又?转了回?来,他再次看向伊拉拉,脸上流露出几分?惊恐,却也带着意外和期待。
“不,塞西莉,我不会失败的。”
他仍然举着枪对准伊拉拉,但格雷福斯的脸色骤然发生变化。邪()教徒的语气居然也趋于温和:“你最了解我,你知道的我的痛苦和追求不是?吗。我有苦衷,你会原谅我的。”
伊拉拉眯了眯眼,恍然大?悟。
塞西莉是?他的妻子吧,在地下祭坛,格雷福斯亲口承认了他献祭深爱的妻子,却没能得到活火球的回?应。
深陷幻觉之时,居然把伊拉拉认成了死去的妻子吗。
这是?个好机会。伊拉拉的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,她必须在拿着炸弹的情况下制服格雷福斯。
此时钟表上的倒计时已经不足五分?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