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福斯的笑声在纯白面具之后响起。
“那就由我来做第一步,为你示范吧。”
他朝着身边的红斗篷伸出手,对方递来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瓶。那瓶中?装着的分?明是实验室研究出的黄色粉末,而瓶口处则用什么物质封了起来,中?央插()着一根引线。
格雷福斯举着那精致的玻璃瓶,又拿过?红斗篷送上的蜡烛,缓缓走向幕布前。
更多红斗篷围了上来。
刺目的红在格雷福斯身后围成一个圈,其中?一名主动迈开步伐。他站在了火球图腾下,摘下了自?己的纯白面具。
其他人则低声念着某种伊拉拉听?不懂的咒语。
纯白的环境下,殷红斗篷聚集于一处,神秘的语言在空荡荡的室内升腾盘旋,像是歌谣,也?像是呼喊。
这样的场面说不出的诡异,而在几分?钟的朗读后,那名摘下面具的信徒将手中?的托盘高高举起。
伊拉拉一眼就认出那之中?放着的是白磷粉末,和之前老琳达拿出来给伊拉拉送去检测的一模一样。这个时候拿出白磷?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格雷福斯点燃了玻璃瓶的引线,送到信徒鼻翼下方,和之前伊拉拉摔在地?上的玻璃瓶不同,那一缕缕黄烟慢吞吞从瓶中?升腾,被他直接吸入鼻腔。
“我的孩子,”格雷福斯一声叹息,“你看到了吗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那名信徒的脸上本还有些困惑,他凝视着格雷福斯的眼睛,在短时间内,坚信的神情开始动摇——
然后信徒猛然屏住呼吸。
似乎是致幻剂起了作?用,他一双眼睛睁大,瞳孔在毫无刺激的情况下自?行缩至针尖大小。他跪在了地?上,浑身不住颤抖,平平无奇的面孔变得?扭曲。
“是祂,是祂。”
信徒扬起狰狞的笑容,狂热地?举起双手。
“我听?到了,先?知!”
信徒激动不已,“是祂在诉说,是祂在与我交谈!”
黄烟越来越浓烈,笼罩住图腾前的所有人。
红斗篷们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,信徒仍然在疯狂地?说着什么,却已然不是具有理智的语言,更像是野兽的呓语。
“孩子,做你该做的吧。”
格雷福斯宣布。
不对啊,伊拉拉蹙眉。其他人也?吸入了致幻剂,为什么没?变得?如此疯狂?
困惑刚刚浮现,那名信徒就直接举起了手中?的托盘,直接将所有白磷粉末都泼到了自?己身上!
格雷福斯抓着蜡烛的手落下。
不过?与烛火擦肩而过?,那名疯狂的信徒身上,瞬间蹿起半人高的火苗!
身后传来了威克汉姆一声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