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问?题,报酬少不了你们的,这?是定金。”
伊拉拉大方掏出一个先令,“替我向?‘老犹太’转达谢意。”
南希已经猜出了是伊拉拉,那?么瞒着“老犹太”也?没用?。
索性不如让他也?加入,成为制造谣言的一份子,也?算是给合作伙伴卖个好。
有钱不拿王八蛋,南希毫不犹豫,接过?这?一先令。
只是这?次,她?警惕的双眼闪了闪。
“我其实不明?白。”
她?突然说。
“什么?”
伊拉拉问?。
“所以你为什么帮助火柴厂的工人,对你有什么好处吗?”
伊拉拉挑眉,不假思索道:“马克思和恩格斯,二?人家境显赫殷实,不也?在帮助工人。”
南希干笑出声:“你是在自诩马克思?伊拉拉,好大的口气。”
伊拉拉:“不,我是在说没人执着于?他们动机,只会称赞其伟大。”
她?并非自比伟人,而是想做什么就做了,何必需要动机。
“不会有人问?男人坚持做出一番事业的缘由。”
伊拉拉说。
南希好似懂了,好似没懂。
马车依旧摇摇晃晃前行,南希静静看着眼前清丽又灵动的同龄人,却有些?摸不透她?。
一开始,她?以为伊拉拉不过?是出来玩闹的聪明?大小姐,没放在心上?。直至后来她?举着银簪对准了“老犹太”的颈动脉,才意识到对方并非那?么简单。
现在……
南希回想着“逮不着”夸张的形容:“这?就是你穿男装的原因。”
伊拉拉无?比认真强调:“我穿的不是男装。”
每个人都默认她?是男人,或者女扮男装,可伊拉拉从来没有这?个意思。
“路易十?四穿着长筒袜和高跟鞋,也?无?人说他穿的是女装,同理,西装长裤,怎么就是男人的专利了?白教堂区有多脏,你比我更?清楚,裤子比长裙好打理,也?好行动,仅此而已。”
南希听得哑口无?言。
伊拉拉说的都是简单道理,听起来没什么问?题。可南希还是觉得,就这?么穿裤子出去,实在是过?于?惊世骇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