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拉拉故意低了低头,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。
莫里亚蒂莞尔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达西先生对你青眼有加,你却无动于衷呢。”
威克汉姆微微挑眉。
莫里亚蒂的视线始终落在伊拉拉身上,温声道:“既然是你的男伴,我会客气一点的。”
他温言细语,却让威克汉姆失笑出声。
先是提到达西先生,就叫威克汉姆略感不爽了,又紧盯着伊拉拉不放撩狠话——这可是他的女伴,这是什么意思?
区区一名会计,居然挑衅他。
威克汉姆全然忘却了自己也只是管家的儿子,心中最后几分犹疑一扫而空。
他枉顾伊拉拉的警告,坐在了莫里亚蒂对面。
“我来顶上,”威克汉姆笑得英朗灿烂,“话别说的太满,先生。”
“请。”
莫里亚蒂开口,还对着伊拉拉眨了眨眼。
威克汉姆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。
伊拉拉……伊拉拉险些没能绷住表情。
这家伙,蔫坏啊!她还担心威克汉姆被自己假模假样这么一劝,真就不参与赌局了。结果倒好,莫里亚蒂请飘飘飘两句话,威克汉姆立刻上头。
还是男人懂得男人。
伊拉拉坐在威克汉姆旁边,认真观摩起来。
妈妈教过伊拉拉几个赌博的把戏,以及出老千的原理。虽然之前没接触过贵族的游戏,但几个十九世纪的纸牌规则大差不离。
莫里亚蒂深谙赌徒的心理,乔治·威克汉姆往桌上一座,连着两局赢家都不是他。
其中一局甚至叫威克汉姆赢了,伊拉拉可没错过莫里亚蒂故意不叫牌的神情变化——那个时候他明明有赢面的。
略输一点小钱,却让笑容重新爬回至威克汉姆的脸上。
到了第三把,头两轮发牌,莫里亚蒂的表情不怎么好看,似乎拿到的牌很是糟糕。
牌局上的变化,又叫几名输惨了离开的红制服凑了过来。
连福斯特上校都不免过来瞧了一眼。
“哎呦,詹姆斯先生,”他绕到莫里亚蒂身后看到牌面,忍俊不禁道,“看来你的计算能力,要输给我这位新中尉了。”
这自打进门来,听到军官们喊莫里亚蒂都是“詹姆斯”,连梅里顿民兵团的上校都是如此。
并且听上校的口吻,似乎是认识莫里亚蒂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