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世纪流行珍珠首饰,当做项链贵气却不夸张,再配上与首饰同色系的白绿长裙,叫女仆双眼一亮。
“这真漂亮,福尔摩斯小姐!”
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女仆,和她的主人宾利一样好说话,“你稍作修改,甚至比原来的衣物还要美丽动人。”
“可别让莱德利表哥听见。”
伊拉拉赶忙开口。
这么贵的裙子,剪开属实可惜。但谁叫莱德利表哥送给她、而伊拉拉实在是不想丢人现眼来着?
不说别的,要是今夜舞会一炮而“红”,大家都认识她了,想逃跑都很难。
再看时间,也差不多了。
伊拉拉扶了扶盘发,走出房间,莱德利表哥早就在走廊外等待。
他很是不耐烦,在楼梯口踱来踱去,高大的体格踩得木板咚咚作响,还时不时看看手里的怀表。
听到开门声,莱德利表哥很是生气抬头:“怎么这么慢,不就是——”
后面的话,在他看清伊拉拉的衣物时戛然而止。
莱德利表哥瞪大眼,第一个涌上来的表情是愤怒。
想来他赠予的衣物很是昂贵,被这么直接剪裁,着实有些过分。但紧接着,莱德利表哥脸上的愤怒就化为了惊讶。
“这……”
他张了张口,错愕却不生气道:“是我送你的衣物?”
莱德利表哥尴尬地挠了挠下巴:“改的挺好看。”
毕竟他只是爱炫富,又不是没长眼睛。
是吧!伊拉拉扬起笑容:她对自己的乔装手艺还是很自信的。
只是伊拉拉想要不起眼的计划注定要失败了。
哪怕她刻意更改过裙子,可梅里顿就这么大,大家都彼此相识,就算是宾利先生的客人,也在这几天的打探中确认了名单。
而伊拉拉和莱德利表哥,则是在最后一刻才赶到的。
完全陌生、连宾利先生都没见过的年轻姑娘凭空出现,怎么都会吸引旁人的注意力。
一步入宴会厅,就有无数目光向伊拉拉投过来。
“莱德利表哥,”伊拉拉深吸口气,“请问哪位是宾利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