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是他最好的催化剂。
他此后每一下的力道都像被惹恼后的惩罚。
…………
大床被晃得散架,陈乐酩一直哭到月上中天。
最后的时刻,余醉持续了很久。
陈乐酩被烫得双眸失神,咬着唇叫都叫不出,泪水淌满脖子和脸。
余醉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划一下,他立刻就像过电似的痉挛。
床单和被罩都湿透了。
他们像躺在泥泞的沼泽里。
余醉把脸埋进陈乐酩潮热的颈窝,低低沉沉地喘息。
两人一动不动地抱在一起,抱得很紧,很疼。
呼吸交缠,心跳过载。
久久不愿意松开。
和陈乐酩不一样,余醉做时很少出声,只有舒服到极点时才会发出两声懒洋洋的喟叹。
陈乐酩抱着他,蹭着他,感受他身上那股雄性动物释放过后的惬意和柔软。
他说:“哥哥刚才好凶啊,好像还有叫什么?”
余醉闷闷地笑起来,笑声通过胸腔震着陈乐酩的心脏。
他在弟弟耳边重复那几个字。
“……!!!”
陈乐酩脸蛋红红把自己埋进他怀里。
后半夜降温了,风变得很凉。
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。
余醉想去关窗,陈乐酩不让,蛮横地把哥哥压在自己身上,不给走也不给动。
要余醉给他暖着,说撑得满满的很舒服。
余醉说我要上厕所,他撒娇让人家再等等。
等等就等等。
两人又这样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,陈乐酩身上的汗都被吹干了。
余醉实在怕他感冒,再次起身去关窗。
可他一走陈乐酩立刻挺起来狠命地裹,含着泪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哥哥,还双手合十可怜地拜拜:“求求啦求求啦,再一小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