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面露难色,望着余醉。
余醉让他先出去,自己面对弟弟。
陈乐酩满眼希冀地看着他。
余醉说:“前期渗液渗血比较多的话,一天要换两次,后面开始愈合就不用那么频繁了。”
话音落地,就见陈乐酩脸上空白了几秒,而后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上鼻尖,下巴哆哆嗦嗦地抖动出小坑,然后他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就开始嚎。
扯着嗓子嚎,撕心裂肺地嚎,嚎得喉咙口能看到抖动的小舌头。
“发烧的不是我吗,怎么你在这说胡话啊,一天换两次药我还能活吗,这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“我可是寿星呢,哪个寿星像我这么可怜啊……”
余醉手足无措,心疼又心碎,同时觉得弟弟这幅倒霉样儿实在是可怜可爱。
“好了,不哭了,下次我让他们给你打麻药好不好?”
他捧住弟弟泪湿的脸,一把堵住那张哭嚎的嘴巴。
亲一口,陈乐酩在哭。
再亲一口,陈乐酩瞥他一眼继续哭。
又亲一口,陈乐酩砸巴砸巴嘴说还要。
余醉低头把舌头伸进去,他立刻把嘴巴张得比哭时还要大。
舒服得完全顾不上哭了,“呜呜哇哇”全都变成“咕嘟咕嘟”。
亲完的时候他还抿抿嘴巴悄悄回味,然后顺杆上爬:“多亲几下啊,我都这么伤心了……”
“医生让你多休息。”
“那亲嘴又不消耗体力。”
“亲两下你喘个没完,这叫不消耗?”
余醉是真拿他没办法。
“舒服我才喘的,那我不喘啦。”
他撅着屁股把哥哥揪过来,还振振有词,“你长个漂亮嘴巴不亲我那你长它干嘛呢……”
余醉特别想揍他一巴掌,但看弟弟身上都没有能给他下手的好地方了,又一阵抽痛。
事实证明,就算他不喘,亲嘴也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。
余醉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瘫软,在背上抓抓挠挠的爪子也慢慢消停。
他退出来,最后在弟弟唇上啄吻两下,看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伸着舌尖想要勾什么的样子,轻声笑了,“困了?”
“嗯……又困又累。”
“手还疼不疼?”
“疼过劲了,就剩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