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乐酩就又生气了,叼住他的手指当蚂蚱咬。
第一茬青菜很快就下来了。
豌豆尖打了汤,紫菜苔做清炒,鸡毛菜和樱桃萝卜就拌沙拉。
余醉还在农家乐大姐那里弄来一头羊,几个人在酒吧天台上露天烧烤。
陈乐酩只要不滑雪不爬山,不管什么时候都精力满满。
闲着是不可能闲着的,一天不找事他就浑身痒痒。
一开始找事的对象只局限于汪阳和秦文。
最近他可能是假酒喝多了,把自己喝成熊心豹子胆,敢对哥哥欠兮兮地下手了。
考虑到他前一天晚上吃太多,余醉就让他早上多睡会儿,自己去帮他浇水。
起来在弟弟脸上亲了一口,随手套上件宽松白背心,余醉捏着烟盒往楼下走。
他不抽烟,一直都不抽。
烟盒里只有弟弟以前给他卷的茶叶烟丝,不点火光咬在嘴里尝味道的那种。
早上八点多。
汪阳他们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。
余醉刚醒还有点起床气,嘴里叼着烟,一手插兜,一手拎着水管往菜地里呲。
浇得好好的,陈乐酩从房间里出来了。
他困得东倒西歪,眼睛都没睁开,身上那一套大出几号的背心短裤明显就不是自己的。
汪阳问他穿的谁的衣服。
他低头一看,这才发现穿错了。
不好意思地挠挠脸,站在楼上伸了个懒腰。
本就宽大的背心下摆随着动作纵上去,露出他饱满的一块腹肌,胳膊腿白胖肉感。
他正嘴巴大张打着哈欠,张到一半看到哥哥,突然坏笑。
然后汪阳就见他左手前右手后,摆出似曾相识的助跑姿势,一阵风似的冲下来,在余醉屁股上甩了一巴掌,然后一阵风似的跑走。
短短半分钟,全场安静。
汪阳和秦文目瞪口呆,嘴里的包子纷纷掉在地上,唰地起身给他鼓掌,连连称赞他真是个勇士。
然后这位勇士就逃跑未遂,被哥哥当场抓获,当着两名观众的面被酣畅淋漓地抽了一顿皮带。
后面肿起老高,裤子完全穿不上了。
陈乐酩趴在床上晾着红红烫烫的屁股,恨不得碰一下都要可怜兮兮地乱颤。
他假模假式地哭了一整天,倒是也硬挤出来几滴眼泪,边挤边用余光偷瞄哥哥的神色。
余醉十分冷漠,并不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