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能给我……给我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小,全都腻在他沙哑的喉咙里,陈乐酩低着头,死活都说不出口。
从余醉的角度只能看到弟弟头顶圆溜溜的发旋和红成一片的耳尖,臊到脖子都通红一片。
余醉不忍心看他臊成这样。
伸手捏捏他耳朵,带着茧的指腹顺着耳廓往下不轻不重地揉到喉间。
“想要什么就直接要,我什么时候没给你了。”
陈乐酩受到鼓励,视死如归地快速说了句:“能不能给我吃点你的东西。”
然后就一头栽到他脖子边。
余醉心道你刚才不是一直在……
但这话要说出口陈乐酩得臊到明天去。
正好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,他把陈乐酩打横抱起,走向一楼浴室。
磨砂玻璃门透出橘黄灯光,浴室里雾气缭绕,空气潮湿,时不时传来水面被拍击的声音。
余醉靠坐在浴缸里,放松身体,仰头抵着墙面,半长的黑发被拢到脑后,露出立挺的五官。
他闭着眼,一手抓在水面,一手搭着浴缸沿,额间倏地滚起一条青筋,凸出的喉结上下吞咽。
门外传来汪阳的声音。
“二哥,王长亮找到了,在一条拉咸鱼的船上,和咸鱼一起藏在船舱里,今晚就到曼约顿。”
余醉没说话,良久后才懒懒地嗯了一声。
汪阳又说:“和霍老大通过信了,估计马上就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他这话刚说完,余醉的手机就响了。
狭长的眼眸睁开,瞄到手机放在浴缸边的托盘上,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,拿过来接通。
对面传来霍深的声音。
“收到张照片。”
余醉懒得调整喘息,直接开口:“一个老朋友。”
对面迟疑几秒:“我帮你招待下?”
“你帮我拆吧拆吧,海灯节回来时带上他。”
霍深懂了,笑骂一句:“滚吧,不耽误你事了。”
余醉挂断电话,把手机丢到柜子上,因为某种原因没收住劲儿,砸出“哐”地一声响。
“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