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直言不讳:包了。包了个大学生。
陈乐酩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了。
-哥!你这是不对的!你不能看人家年轻就玩弄人家感情!
-那我玩弄什么?
怎么还开黄腔?
-什么都不能玩弄啊!你好好跟人家谈!
-行吧,改天带回来让你见见。
他倒是知错就改,就是改得太快,陈乐酩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酸溜溜地嗷一声。
-我没说想见。
过一秒又满不在意道:很漂亮吗?看看照片。
“啪”一张照片拍过来。
陈乐酩瞪着眼睛点开放大,只见泛黄褪色的老照片上,一个穿着红色西瓜毛衣,头戴毛线西瓜帽的小男孩儿坐在毯子上,手里搓着一滩类似巧克力的液体。
陈乐酩不解:这是什么?
哥哥:你小时候玩屎的照片。
陈乐酩:yue
人甚至不能共情过去的自己。
他关上手机,脸往毛衣领口里一缩,气哼哼地望着窗外大雪飘扬,发誓从现在开始修闭口禅。
余醉只好解释:那不是屎,是真的巧克力,小时候我给你做巧克力蛋糕,你贪玩把盆踢翻了,我就铺了张毯子让你玩够了算。
陈乐酩瞬间变成理亏的那方,不敢再计较哥哥捉弄他的事。
大巴车晃晃悠悠,驶进雪中,比原定的到达时间晚了一个小时。
夕阳在路上就落尽了。
冬夜沉沉,车停下时陈乐酩还在睡。
睡梦中感觉有人把他抱了起来。
那人脚下很稳,怀里很暖,一手托着他的屁股,一手护着他的后颈,稳稳当当地像抱着只考拉似的抱着他,一步一步走到昏黄的路灯下。
隐约间传来说话声。
“睡着了?”
“嗯,去拿条毯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