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阳继续往船上搬行李,被余醉叫住:“你先不上去。”
“我先不上去?”
汪阳伸着脖子手指自己。
余醉看向渡口,李明亮带着四五个人骂骂咧咧地往回走。
风太大了,卷着海浪的腥气,将余醉随意扎着的狼尾吹散到脸上,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温度,他说:“钓鱼得要饵料。”
这事还没完。
李明亮这种人他见得多,没什么大本事但有的是小手段,下作且难缠,就像躲在狮群领地外视奸幼崽的鬃狗,被他抓到机会一定会狠狠咬上一口。
回去之后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找陈乐酩麻烦。
即便只是在路上打了照面翻他弟弟一个白眼的程度,余醉都无法忍受。
汪阳瞬间了然。
“得令!”
他放下行李,对余醉敬了个礼,转眼他就跑到李明亮身后。
轻轻叫了声:“李哥。”
李明亮吓得当场蹦起来,只觉后背凉飕飕。
“干什么!”
他故作镇定地瞪着汪阳。
“我来送送你啊。”
汪阳搭着他的肩把他带走,连拖带拽地往岗亭后面扯,“钓鱼得要饵料,你帮我准备吧。”
“什么饵料?你有病吧!快放开我!”
他意识到不对,转身要跑,就听“嘎巴”一声脆响,汪阳抬脚踹向他的膝盖。
他直直跪倒在地,刚要呼救,嘴巴就被一只带着洗发露味道的手掌捂住。
骨头断裂的剧痛在腿上炸开,他疼得打抖,惊惶地向后望去。
汪阳眼神极冷,语速极快。
“我把你塞进绞肉机,转速开到最大,不用一分钟你就会变成一桶肉泥,倒进海里作饵料,我们钓上来的每一条鱼肚子里都有你的肉,放进锅里一蒸,到时候谁知道自己吃的是鱼还是你?”
李明亮瞳孔骤缩,当场就懵了。
他能想到的对付陈乐酩的招数在所谓“社会人士”的手段面前,简直就像小孩儿的把戏。
巨大的冲击下他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,身体剧烈抖动,“呜呜”叫着甩头。
汪阳按着他的脑袋“砰!”
一下砸向墙壁:“人不怕没脑子,就怕没脑子还没眼力。”
“你以为你在跟谁作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