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乐酩听得云里雾里。
“你知道你弟弟为什么自杀吗?就因为他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?”
指尖一顿,余醉垂下眼,低低的眼帘让他绿宝石般的眼眸都黯淡成了灰色的。
“我不仅没给他,还让他吃了很多苦,过去的两年他受了太多委屈,又没人能倾诉。”
“那等他回来,你就把那东西给他好不好?”
陈乐酩问,“他还会想要吗?”
“要就给他,不要就给他存着。”
“哇!”
他觉得余醉好宠弟弟。
可马上又感到诡异。
“以前给不了,他自杀一次就能给了,所以是你真的想给,还是不想他再做傻事而勉强给啊?”
室内静了下来。
余醉望着他,微微侧头。
陈乐酩看到他的侧脸落在灰蓝色的窄窗上,窗外大雪纷飞,树影扶疏,一轮橘红的月亮被枯败的树枝包裹。
“小陈记者,这个问题就留给我弟弟来问好吗?”
他手握成拳假装话筒送到陈乐酩嘴边。
陈乐酩低头对着话筒说:“好哦,那访谈结束啦。”
“天冷了,喝一杯吧。”
好好的嘴别一个劲儿地说话了。
余醉起身走向放在门口的行李箱,从里面拿出个坛子。
等他走近陈乐酩才看清那是一坛酒。
他喜欢喝余醉这里的酒。
之前那些布灵布灵的鸡尾酒都很好喝,这种酱色坛子装的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什么酒啊?”
余醉把酒坛放到桌上,握着坛口向他转了180度。
陈乐酩看到正对自己的坛身上,贴着个大红喜字。
“喜酒。”
爷爷酿的最后一坛高粱酒,余醉没舍得卖。
想着等弟弟结婚时给他和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当交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