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我走得可小心!”
“晚上几点回?”
“十一点可以吗?我想和你多玩一会儿。”
“玩什么?”
余醉拿过床头的杯子喝水,狭长的眼睛微眯着,透过玻璃杯锁定在他脸上。
只一个眼神就把他看得腿软。
“就、就玩呗,有什么玩什么呗。”
他低头摸摸通红的脖颈,本来岔着腿坐,忽然就并紧了,还欲盖弥彰地拿抱枕遮掩。
“随你。”
余醉拿了身衣服堂而皇之地就要换。
陈乐酩赶紧扭头回避:“我听同学说你是混血,混的哪国啊?”
“俄罗斯。”
“哇!”
斯拉夫尤物!
“哇什么?”
“没什么,之前还以为是欧美那边。”
陈乐酩听到他朝自己走过来,应该是换完了,就转回头,看到他顶着一头潮湿凌乱的黑发。
“不吹头发吗?还在下雪呢,别感冒了。”
“不吹了,不爱吹。”
他讨厌吹风机的噪音。
那声音一旦响起来就会把耳朵罩住,除了嗡嗡响之外什么都听不到。
对周围环境失去听觉上的掌控,对守船人来说随时都会送命。
以前都是弟弟追着给他吹,弟弟不在后他就拿毛巾随便抹两把。
“我来给你吹吧!”
陈乐酩踊跃举手,“我很爱吹!”
余醉笑了,心想,你何止爱吹头发。
“茶几上有个喇叭。”
他说。
“嗯?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