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醉侧头睨他,他赶紧闭嘴,乖乖跟上楼。
楼上休息室他上次就来过,不过只上了个厕所,没仔细看。
屋里陈设简单,一水的黑白灰配色,只有一张弧形沙发是暖橘色的。
沙发下铺着同色系的长毛地毯,不知道什么材质,踩上去触感特别奇妙,厚墩墩,软乎乎,还会像水床一样一晃一晃。
他觉得好玩,索性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,一屁股坐在地毯上。
余醉走过来,在他左边的沙发上坐下。
他余光瞥到两人之间的距离,大约有一米半。
悄悄挪动屁股往左蹭一点,余醉没发现,嘿嘿,那就再蹭一点,余醉还没发现。
他大起胆子,一口气往左蹭了半米——
“坐好。”
低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同时头上一沉。
陈乐酩眼球上移,看到余醉把那只装满酒的大扎啤杯放在了自己头上。
“干嘛?”
他可怜兮兮地问。
余醉头都没抬:“再动就给我当杯架。”
“……”
陈乐酩感觉到头顶的杯子不重也不凉,应该是热酒,余醉一只手还拿着,就没抗议。
“你好像很喜欢把杯子放在我头上。”
那天晚上喝可可的时候就是这样。
余醉心想: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消停几秒,不会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撞。
杯子只在头上放了十几秒就拿走了,陈乐酩解开封印,甩甩脑袋,又悄悄往左蹭了最后一点。
两人的距离近到他偏头就可以把脸靠在人家大腿上,这才心满意足。
他笑呵呵说:“谢谢余老板那天晚上陪我等车,我喝醉了,有闹笑话吗?”
“你想闹什么笑话?”
他什么笑话也不想闹,他就是没话找话。
“比如有没有发酒疯。”
“发了,怎么办?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