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长发男人跨上台,拍拍学长的肩,拿过话筒打圆场:“哎呀别在他身上死磕了,他性冷淡,给不了你性福的。”
客人们哄堂大笑,气氛重新活跃起来。
重金属摇滚改为蓝调音乐,两名舞者走下台,跟随节奏扭腰摆臀,火辣地穿梭在人群间。
陈乐酩怼怼季小年的胳膊:“你之前说这位余老板,叫什么来着?”
“哈,之前还说我诈骗,现在又想听了?”
“哎呀我的错我的错,都知道什么求你告诉我吧。”
季小年清清嗓子十分得意:“余醉,30岁,早年和那两位一起在海上跑船,十年前金江湾大规模海盗劫船事件,就是他替雇主追回价值千万的货,一战成名,就此发迹。后来听说去了欧洲,一个月前刚回来。”
陈乐酩听得连连点头,杯里都空了还拿起来往嘴里灌,圆溜溜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吧台,就像饿狠了的狗崽子看到一大盆热奶那么垂涎。
余醉正侧身倚在吧台边,手里捏着酒水单,安静地听旁边人讲话。
他身上欧美人的特质太过明显,不光是肩宽腰细胸肌挺括。
尤其那张脸,窄长立体的骨相,高挺性感的鼻梁,锋利又有攻击感的下三白眼,薄唇冷冷地抿着,对什么都漠不关心。
又因为个子太高,他看大部分人时都是种居高临下漠然审视的眼神,让人不自觉膝盖发软。
他忽然扭过脸,往舞池中看了一眼。
陈乐酩心脏狠跳一记,连忙低下头,不知道是穿得多还是酒吧太闷,后颈处泛起一层潮热的汗。
忍不住抬起眼来继续偷看。
余醉的视线已经移开,还是那副姿势站着,一男一女两个舞者游弋过去,想和他贴身热舞。
他侧过身,顺手将两人推出老远。
“女舞者”佯装跌倒趴在吧台上,开口却是男人的嗓音:“火气这么大啊,没事多撸撸~”
男舞者冷笑:“他要肯撸就不至于天天顶着这张死脸了。”
“我们余哥上次自我安慰可能还是青春期躲在被窝里的第一次梦遗呢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地大声嘲讽,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火热视线,转过头来。
陈乐酩和他们对上眼,两人朝他一顶胯,他吓得赶紧低下头,一眼不敢再看。
可他不看,别人非要逗。
两人走过来,叫他小猫咪,揪他的小耳朵,还用后背和胸脯贴着他跳舞。
陈乐酩臊得脸蛋通红,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护着猫耳,被摸一下脸恨不得把整个头都藏起来。
旁边伸出好几只手扯开舞者的裤腰往里塞钱。
陈乐酩瞥到了,觉得自己也有看舞,就从口袋里拿出五张钞票。
舞者见状对他翘起屁股,却见他双手捧着那一小沓钱腼腆地递过来:“给您。”
舞者一愣,呆呆地看着他。
陈乐酩脸更红了:“太、太少了吗……”
可是我没有看很多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