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擎兀自挣扎了一会儿,终究敌不过越来越厚重的眼睑,闭上了眼睛。
她听到有人在哼唱一首歌,没有歌词,只有曲调,从一个很空旷的地方传来,带着回声。
听着那哼唱,意识逐渐模糊。
冰凉的触感落在额头,是一只手。带着茧,触感粗粝的一只手。
那只手从额头掠过,冰凉的气息她本能地并不反感,反而觉得舒服,让她想贴近。
可惜那手很快就离开了额头,落在太阳穴,在那里轻轻揉按。
片刻之后,脑中那根一直在被拉扯跳疼的神经被冰凉的气息逐渐安抚,乖巧下来。
秦擎痛苦顿肖,眉头舒展。
那冰凉的手似乎还抚着她的鬓发,一下,一下。比她平时摸揉木木时,温柔许多。
意识沉沉,秦擎彻底睡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秦擎意识回笼,一下子惊坐起来。
时降扔下书,站起来。
“疼得受不了?我去叫医生。”
秦擎感受了下,一点儿也不疼,不止如此,她甚至感觉精神饱满,就像刚刚拥有了一场高质量的深度睡眠。
她喊住时降:“我睡了多久?”
时降看看手表,回道:“只算真正睡觉的时间,不到十五分钟。”
竟然只有十五分钟?
时降: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秦擎:“非常好!”
感觉能一拳掼倒一头牛。
她不是很确定地说:“就是好像刚刚被鬼压床了。”
时降看着她:“……我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。”
这时,门从外面打开,一个卷发高个子跨进来。
看到门边的时降,再看看秦擎,他厚脸皮道:“嗐,我和秦擎都这么熟了,就不用站在门口迎接我了吧。”
是林枫。
他穿了一件新皮衣,头发也很蓬松,随着他的步伐一些略长的发丝在空中一荡一荡的。
那些发丝看起来好不惬意,就跟林枫现在的状态一样。
看来最近分局辖区很太平,没什么重大案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