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郁野把头低了下来,偏过去找她的唇,深深吻她,声音黯哑得几有一种颗粒质地,“姐姐……一层只有这一户,隔音很好……”
程桑榆呼吸之间,是沐浴露的香气,和微咸的汗水的气息。
视线渐渐模糊,那盏造型简约的台灯,似乎在微微晃动,明明酒精已经代谢掉了,却仍然深陷一种几如醉酒的晕眩。
没有任何技巧,只有绝对力量。她没有多久就被撬得张嘴出声,从鼻腔和喉咙发出破碎而甜靡的声响。
郁野把额头抵在她光洁的肩头,这动作简直像是虔诚的叩问。
喜欢从来不是什么开不了口的事。
世俗眼中的不应该,也不具备任何真正的审判意义。
他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清楚,程桑榆喜欢他,比她讲出来的要深刻得多。
否则,没有其他别的感情,会容许他这样不遗余力地侵入——只要他愿意,伤害她简直轻而易举。
诚如猫狗只会在绝对信任的情况下,暴露自己柔软的肚皮。
目之所及的范围,没有计时工具告诉程桑榆持续了多久。
但她觉得,实际的时间,一定比她感知到的要长得多。
因为外面雨声已经停了,整个室内寂静得只有他们制造的声响。
她喉咙和嘴唇也都开始发干,这是不断发声后的缺水现象。
与之相反,以往倘若能持续到这么久,大约她已经要因为干涩而疼痛抗拒了,此刻却仍似吸饱了水分的云朵。
风吹草动便绵雨霏霏。
她一直是心理驱动的类型,只有情绪处在高位,生理反应才会被调动到高亢的程度。
而郁野,她从心理和生理都好喜欢。
郁野鼻尖有汗,低头时滴落在她的锁骨下方,他瞳孔幽暗,凝视时心神都要跌进去,成为他的俘虏。
“程桑榆……”他突然暗声低唤。
第一个字哑滞了一下,没有发出,听来更似去姓唤名。
她一定是喜欢他到了了不得的程度,才会被这样亲昵的叫一下名字,心里就涌起了悸动的潮汐。
“嗯?”
郁野不说话,只是低头来吻她,仓促又急切。
她明白了,拥住他的脑袋,热烈回吻。
“可以叫我名字吗……”
“郁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