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念把程桑榆肩膀一勾,“也不是不行,桑你觉得呢?”
程桑榆丢个白眼,“你先把你昨天加上的‘182’删了再说这句话。”
裙子是缎面的,程桑榆不大敢坐,怕起了褶不好看。漂亮裙子就是这样,人伺候衣服而不是相反。
三月倒春寒,外头起了风。
程桑榆走到窗边去关窗,简念走过来观察天色,怕晚上下雨。
程桑榆低声问:“你给郁野发请柬了吗?”
“发了。但他说不一定能来。”
简念低头看她,“上回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赏光,怎么这回就改口了?”
程桑榆叹气。
“你这个表情,是期望他来,还是不期望他来?”
程桑榆沉默少顷,“我不知道。”
七点,酒会正式开始。
枕水山房临水的一个宴会厅,天黑之后,通明灯火倒映水中,浮光潋滟。
除了工作室的人,还有些合作伙伴,程桑榆作为创始人之一,少不了要协助简念做一些社交来往的工作。
她九分心神在酒会上,还有一分,始终留意着会场门口。
结束了一场同行交流,简念拍拍她的肩膀,“我看你一直喝酒没怎么吃东西,去歇会儿吧,我把沈既明叫过来应酬。”
“沈老师i人……”
“他就是死人今天也得给我支棱起来。”
没有惊动旁人,程桑榆拿上手包,从侧门走出会场,去往洗手间。
在走廊里,差点与一个穿灰色西装套装的男人撞上。
她说句“抱歉”,往旁挪了一步。
男人却定住脚步:“唐太太?”
程桑榆眉心微蹙。
那人忙说:“我姓郑,跟唐录生做过生意,几年前我带我夫人,跟二位在莫干山吃过饭的,还有印象吗?”
程桑榆:“没有。”
“不记得也正常。唐太太……”
“唐录生没跟你说过我跟他已经离婚了?”
“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