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野始终不看她,“你找斯言聊过了,是吗?”
……为什么她身边全都是这样聪明的人,搞得她像个束手无策的傻子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程桑榆,你道德感太高了。”
“可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一点吗。”
郁野哑然,自嘲地笑了声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要是回去了,我就可以趁机拉黑你所有的联系方式。”
“那我也认了。”
郁野平静地说。
程桑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。
此刻的郁野,是最初认识他时的那个样子,不用力地去争取什么,得不到不高兴,但也没那么伤心,因为伤心无用,还会显得自己很可怜。
“伸手。”
程桑榆出声。
郁野下意识把手摊开。
“把这个‘气球’帮我带回国,我会去找你拿。”
郁野惊讶地转过头。
程桑榆看着他,把脑袋歪了一下,打量的目光更认真,片刻,才点头说道:“穿浅色也好看的。”
“……”
郁野倏然倾身。
这么英俊的脸,骤然凑到这样近,实在让人不知道该把目光看向哪里,只能本能地眨了眨眼睛。
郁野伸手,捧住她的侧脸,凝视数秒,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。
他新学的经验是,有些事不必问,因为语言会骗人,但肢体语言不会。
程桑榆很快气喘吁吁,应接不暇,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,无意识摩挲,又无力地垂下去。
她被堵在了沙发一角,退无可退,只能不断应承他暴雨一样密集又激烈的吮吻。此刻她暂时放弃了思考出路,掩耳盗铃也有掩耳盗铃的快乐。
许久,直到氧气彻底耗尽,郁野总算退开。
脑袋低下来,靠在她的肩膀上,深重而急促地平息呼吸。
程桑榆手指捏一捏他发烫的耳朵,哑声说:“你好像把我的‘气球花’压破了。”
“再给你扎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