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毫无波澜。
“课时费……”
“和以前一样。”
三言两语,这件事就定了下来。
快得像个她不得不往下跳的陷阱:他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守株待兔的准备。
想要完全切断和一个人的联系,并不是多难的事。
但她跟郁野,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藕断丝连。
两人都不再出声,静静地站在一旁,看斯言试图教会阿加莎玩滑板。
郁野目光往斜下方瞥了一眼。
她穿着一件黑色茧型的羊绒大衣,和他身上这一件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。
衣服把她略显苍白的脸衬托出来,像孤山托起一轮皎洁的月亮。
天寒气清,她的呼吸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。
拂面的寒风里,有一股淡暖的香气,像坐在咖啡馆里,从杯子上方飘散的红茶香。
程桑榆按了一下手机侧面的按钮,看了看时间,“言言,我们该去找姥姥准备回家了。”
斯言:“好!”
斯言把牵引绳递到郁野手里,“那就寒假见了,郁老师!”
“寒假见。”
郁野把头转过来看她,目光蜻蜓点水地停留了一瞬。
程桑榆淡淡笑了笑:“那我们走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
年末,许多未竟的工作都加快了进度。
等元旦过后,斯言她们就进入了期末复习阶段。
同一时间,程桑榆刷朋友圈,总能刷到孔新语考试周挑灯夜读给自己打鸡血的状态。
十号晚上,郁野沉寂许久的微信对话框浮了上来,问她,从十五号上午开始补课是否方便。
程桑榆问过斯言之后,回复“可以”,他发了个“OK”,再无其他内容。
一眨眼就到了十五号。
当天要去片场拍摄,程桑榆走得比较早。
她中途想起这茬,给康蕙兰发了条消息,问她人去了没有。
康蕙兰说提前十分钟到的,按时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