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爷爷的病,控制住了?”
卓景阳问。
“慢性病。以后只能慢慢养着。还好他们医保报得多,药一直吃也负担得起。”
孔新语边说,边把脚边的两只厚实的黑色布袋,分给两个人。
“辣椒酱、腌菜和干豇豆,都是我们家里自己做的。”
卓景阳掂了掂自己的,又掂了掂郁野的,“……怎么我的轻一点?”
“你不是不喜欢吃干豇豆吗?就没给你装。”
“我不吃,我妈和我妹妹可以吃。”
“……那又不早点说。”
郁野:“我跟你换?”
“……不好吧。”
卓景阳一脸期待。
郁野径直把他的那只拿过来,自己的这只扔过去。
卓景阳嘿嘿一笑。
卓景阳注意到孔新语脚下还有一袋:“那给谁的?”
“给桑姐——就我和郁野做家教的那家。”
卓景阳和郁野的表情同时起了微妙变化。
卓景阳是为“我和郁野”这个措辞。
郁野是因为“桑姐”这个名字。
郁野:“你什么时候送去?”
“晚上。”
“……已经联系好了?”
“对呀。桑姐还约我吃晚饭呢!我不是先跟你俩约好了吗,就没去。”
孔新语喝口冰水,看向郁野,“你适应得怎么样?要是还是教得不乐意,我就跟桑姐打声招呼,换我继续?”
郁野平声说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乐意?”
卓景阳和孔新语异口同声:“拜托你去试课的时候。”
郁野:“……”
卓景阳:“但他现在去得挺积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