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昨个儿累了,这会儿可以歇一歇。”
虞桢温声道。
萧玉寰想起昨晚的事情,脸颊微微有些发红,又听虞桢说的这般正经,又觉着自己不该这般小女儿心态,要多和驸马学学。
于是,便开口道:“倒还好,没怎么累。”
她这话一出,虞桢微微蹙了蹙眉,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。
过了会儿,虞桢帮着萧玉寰拿下发上的簪子时,才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公主若觉着不满意,微臣会努力叫公主满意的。”
萧玉寰一愣,好半天才明白虞桢话中是什么意思。
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,可又见着驸马依旧温和丝毫都没有笑话戏弄她的意思,便不好开口训斥了。
兴许,方才她那句话叫他给误会了吧,所以才敢说出这种不敬的话来。
自己的驸马,她是愿意体谅一些的。
于是,这话题便揭了过去,只是这日晚上,萧玉寰觉着自己挑选的这个驸马对她这个公主也太不敬重了。
在昏迷过去的时候,她不由得在想,是不是她太没公主的架子了,所以才叫他这般放肆,她下定了决定从明日起一定要叫他认清自己的身份,她是君,而他是臣。
可是第二天醒过来时,看着眼前温润如玉,格外好看,又亲自给她穿衣裳的人,她又觉着自己有些摆不出公主的架子了。
帐子里,萧玉寰脸颊有些发红,有些羞,也有些气,气自己这般沉迷于他的温柔和美色。
“这件缂丝牡丹宫装绣口再多一些金纹蝴蝶就更好看了。”
虞桢轻声道。
“……”萧玉寰看了他许久,又听他道:“公主头一回命微臣写诗,那日袖口便是绣着几朵金纹蝴蝶,微臣觉着甚是好看。”
萧玉寰觉着他说这话有些突兀,毕竟他们才刚成婚,其实彼此还不怎么了解呢。他说这个,好似她和他相处了多久似的。
可是,他毕竟是自己的驸马,他觉着那金纹蝴蝶好看,那往后就叫绣娘往她的袖口多绣一些金纹蝴蝶吧,毕竟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。
“那我吩咐绣娘们在袖口绣些。”
萧玉寰道。
虞桢听了这话点了头,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,看起来更好看更温柔了。
他继续替她穿衣裳,萧玉寰虽然有些不大适应,不知怎么却是没有躲。
过了良久,萧玉寰突然轻声道:“驸马往后可以叫我阿寰,小时候母妃便是这般叫我的。”
“那阿寰叫微臣夫君便好。”
虞桢笑了笑,看了萧玉寰一眼道。
萧玉寰觉着自己选的这个驸马对自己又不敬了,可是女子嫁人便是夫为天,驸马这么说其实也没错。
她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声:“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