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鸢瞳孔猛地一缩,一口热汤差点呛到,好在及时忍住了,他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角,连忙解释:“岚董你别误会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不是哪个意思?”
楼明岚好整以暇地侧眸,语气很淡,眼神却很沉,“我不好看吗?”
视线对上那一瞬间,谢鸢心脏突地一跳,随后咚咚咚蹦得像兔子一样,蛊惑一般直言道:“当然是好看的。”
楼明岚闻言露出些许愉悦神色,他没有操之过急,再继续询问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,只淡声说了一句“吃饭吧”。
两人安静地用餐,结束之后,谢鸢离开了玉兰公馆。
这晚谢鸢没能睡好,做了一宿的梦,光怪陆离,神经兮兮,梦里地楼明岚一会儿是爱神,一会儿又变凶神,上一瞬还在低头吻他,下一瞬就又掐着他的脖子揍他,谢鸢跟做过山车似的心绪起伏,早早惊醒没了睡意。
坐起身抽了两支烟,随后将被子里的围巾摸出来,带进卫生间一起洗干净。
傍晚的时候,纪承打来电话,问他忙完没有,谢鸢从财报里抬头,慢半拍地想起来,先前答应了纪承,今儿要陪他去越界见个客户。
谢鸢隧收了报表,起身下楼,坐上纪承的车。他没想到会在越界见到楼明岚,和盛宁在一块。除了他们还有楼明月徐泽以及其他几个人,都是金字塔尖儿那一圈的人,似乎是有人过生日,一块凑过来在马场玩儿。
谢鸢没过去打招呼,只远远地看了一眼,就回头继续和纪承说话。
纪承的客户是位三十出头的青年,姓冯,任职的地产公司正在准备开展分布式光伏、储能、充电桩及能源管理和碳管理业务,作为负责人,不少能源公司都在与这位冯先生接触,纪承很重视,打听到这位负责人的妹妹是个击剑爱好者,且今儿在俱乐部有比赛,特地叫了以前玩过一段时间击剑的谢鸢作陪,省的他自己只会说“真不错,好厉害”等等无用的废话。
谢鸢今儿非常配合,比赛的时候,话不多,但每句话夸赞的话都说到了点子上,诸如什么第三局用的德式突刺变招,完成得非常漂亮,对手突发变线进攻的时候,也很冷静,击剑线封堵的控制力也相当专业。
纪承连连点头,心说这混蛋装模作样还是很唬人的,最起码看起来冯先生和谢鸢聊得还挺愉悦。
比赛结束,谢鸢去了一趟卫生间,出来的时候倒是和楼明岚等人一起撞上了,这会儿楼明岚身边的人不多,只有盛宁和徐泽,原本正说笑着什么,见了人都噤了声。
左右楼明岚已经看见他的,谢鸢也就没装没看见,开口喊了声岚董,随后分别叫了盛总和徐总。
“过来玩?”
楼明岚问。
谢鸢余光瞥了一眼神态漠然的徐泽,心里有了数,“嗯”了一声没多话,随后又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,谢鸢便点点头,错身告辞离开了。
徐泽倒没把这个插曲当回事,径自和后来的那位一起走进旁边的抽烟室。楼明岚站在原地,回头看见谢鸢的身影消失的地方。
一旁的盛宁自然是瞧见了,待到走进抽烟室,压低声音挑眉问:“怎么回事?这么冷淡。”
楼明岚剪了支雪茄,没理他。
盛宁从他手里把剪好的雪茄拿过来,啧了一声:“你突然又改主意让他来接手那件事,我还以为是有什么进展呢,结果还是你一厢情愿啊。”
楼明岚本已经重新拿出一支雪茄,闻言又放回去,把他手里的抢了回来:“他现在明面上和我没交集才是应该。”
泰国那边的事儿必须得秘密进行,盛宁当然知道他的意思,可怎么听都觉得楼明岚这话是在狡辩,隧没忍着笑点头附和:“嗯,你说的对,人说不定就是这么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