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人怎么能够遗忘自己的过去与青春呢。
真是……
之前因为吕布的态度,陆离还酝酿着要进行怎样的表演,如今却好似有几分水到渠成的感觉了。
可惜,此刻没有观众来欣赏这场演出。
陆离记住此刻的感觉,然后将它深深地藏了起来,只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挖出来。
又要利用你一次了,陆侍中,陆卫尉心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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庐江郡。
撤退的虽然从容,但这改变不了撤退的本质——失败。
哪怕曹操几乎是凭借着蛮横的人命堆叠硬是赢下来的,可赢下来就是赢下来了,输了就是输了。
孙权都不必出去,便仿佛已经能够感受到部分老臣那“果然如此”的目光。
他倒是不会因此不敢见人,主要是懒得去听某些人的投降言论。
敌人还没有打到家门口来呢,没有必要那么早当软骨头,孙权冷着眼神笑着想到,心中不服的亲族,各有盘算的本地士族,父亲与兄长的旧部,属于自己的人……
有的人只占其一,有的人两者兼具,甚至有的人三者皆备,这里面的关系复杂却又简单,对于不懂得人而言,那是一团乱麻般的复杂,而对于懂的人而言,那是一眼看穿的简单。
巧了不是,孙权是那个能够一眼就看明白的聪明人。
可再是聪明人,若是天时不予又当如何呢?
岁数的差距,积累的不同,他比曹操年轻许多,却也已经落下曹操太多了,接下来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。
毕竟要是不能追上去的话,下一次可能想退都没有地方可以撤退了,总不能乘船往海里跑吧。
孙权没想着要放弃,刘备同样也是如此。
眼看着刘琦在离开江夏后越发沉默,刘备心中隐有所感,而当刘琦出现在自己面前却又一言不发时,刘备知道有些事情怕是要今天分说了。
他与刘琦在营帐中相对而坐,坐下前对一旁的小兵小声吩咐了几句。
眼看着刘琦坐下后一直近乎失礼的望着自己一言不发,刘备主动开口道:“如今形势,荆州已是备难留之地,却不知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刘琦看着刘备,沉默不语。
黄祖算是他父亲的老部下了,对方都不会对他有什么言听计从的顺服,如刘备这般的,更是没有这种可能了。
刘琦清楚刘备没有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必要,更不用说迁就自己强留在荆州了。
有何打算,现在无非就是继续跟着刘备一起,然后离开荆州,又或者干脆在这里跟刘备分道扬镳罢了。
对方抛下他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,但他离开刘备后又能去哪里呢?
可不离开跟着对方,别管对方准备去哪里,对于自己又有何区别呢,若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去献给曹操,刘备到时寄人篱下又能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