袅袅坐在秋千上晃悠着,粉衫飞舞,顺手丢了个柿子朝着青火砸过去:“你木愣愣的,干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青火收住目光,看了看掌心之中的柿子。
“来帮我推。”
袅袅不满地哼了一声。
江心歌一身锦缎牡丹裙,鬓边插了朵艳丽的牡丹花,眉目之间气度雍容,听得耳边的声音,忍不住轻轻笑了笑。
有孩子在身边吵吵闹闹是好玩的,袅袅就是孩子性情,青火就是闷了些。
他身怀吞噬邪体,见不得光,也一直谨言慎行,没有做过大错,在东海域老老实实地修炼。
他越是闷,袅袅就越是喜欢逗他玩儿。
江心歌在看眼前的账本,她总不想闲着,如今东海域的账册都是她在管。
只是看着看着,账册上多了个影子。
她再一抬头,望见叶淮川的脸。
“淮川。”
她有些不敢置信站起身来。
“娘——”叶淮川眉梢微微扬起,露出来个灿烂的笑意来。
江心歌把叶淮川抱了满怀,还伸手捏了捏叶淮川的脸:“是瘦了吧,这些年也不见回来,在外面吃苦了。”
“你一路走来,家里也不能帮上你什么忙,全靠你一个人修炼打拼。”
“外面的那些势力一个个虎视眈眈不怀好意,不知道怎么欺负你呢。”
江心歌说着说着,眼眶都红了,连忙用手掌抹了一把。
“瞧你们回来了,我怎么还哭起来了?”
“娘,我这好好的,没人欺负我。”
叶淮川心里也忍不住一软。
父母之爱子,是总觉得亏钱,江心歌就是这样,她总觉得自己帮不上叶淮川,欠了叶淮川许多。
要是叶淮川只是天南郡的那个少年,她可以护住他一辈子。
现在,她儿子是雄鹰,她该高兴,却忍不住觉得亏欠,觉得担忧,觉得难过。
叶淮川见她泪珠都滚下来了,连忙拿了手帕帮她擦:“娘,真的没人欺负我。”
“说假话,不说外面了,就说这东海域,一人一条心,外面还有人虎视眈眈。”
“一个人在外多不容易,那些大宗门定要仗势欺人了。”
大宗门?叶淮川轻轻摸了摸鼻尖,真没人欺负他,那些大宗门的老祖,都在给他种地呢。
只是没必要解释,在娘眼里,自己儿子就是委屈,就是可怜,就是受欺负了。
江心歌也是喜极而泣,擦了擦泪珠,问道:“怎么?无修没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