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一直到他死，都不清楚，自己死在规则之中。

“超脱规则……”叶淮川喃喃，“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”

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裴无修的脸上，笼着一层轻轻的愧疚和悲伤……

叶淮川有自知之明，他的天资比青阳峰主差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
为了让他能够超脱于规则，裴无修到底做了多少努力？

他有些心疼裴无修……

裴无修对上那眸子，眨了眨眼睛，道：“师兄想要亲我吗？”

叶淮川没反应过来，下意识出声：“啊？”

“师兄这么看着我，不就是想亲我吗？”

裴无修凑过来，“我知道了，师兄害羞了，所以不肯说。”

叶淮川有点没跟上小恋爱脑的脑回路，这都是哪儿到哪儿，他不就是看了一眼吗？怎么解读出来这么多的？

“是吗？是吗？师兄一直都这么爱我。”

裴无修满脸都是期待。

断眉之下，深邃的眉眼，挺阔的鼻梁，立体的五官，本来是霸气凶戾的长相。

可每次看着叶淮川的时候，叶淮川总觉得那眼睛里写满了单纯。

罢了，孩子期待的，给就是了。

叶淮川点头道：“嗯，是。”

裴无修笑眯眯地，凑上来在叶淮川的唇上啄了一下：“我就知道，师兄爱我。”

“刚刚亲过，又要亲亲，师兄有点黏人了。”

“但是，我很喜欢。”

叶淮川听着他的絮叨，忍不住笑出来声，小恋爱脑，怪可爱的。

裴无修的眸子中的暗色一闪而逝，脸上还是灿烂的笑容。

他不喜欢叶淮川对他心怀愧疚，不喜欢叶淮川那样的目光，他想要叶淮川永远都开开心心的。

果然，他也是有能力逗叶淮川开心的。

果然，叶淮川会一直纵容他，这就是师兄爱他最大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