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酒后的邵沉有一种莫名的固执,说一句话一定要得到回应,不然就不依不饶地一直重复,倘若谢忱“没听清”,他一定会把话重复到谢忱听清为止。
没等到回音,邵沉挑了挑眉:“我刚刚说——”
“听清了!!!”
“那就好。”
谢忱松了口气,狗比邵沉也太折磨人了。
本以为邵沉应该会就此消停了,没想到他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了。
“你脸好红。”
邵沉顿了顿,又礼貌地问,“这句听清了吗?”
饶是谢忱不想理他,但领教过他不断重复的本事,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回他一句:“听见了,你别说了。”
“你真可爱。”
邵沉低笑着说,“这句呢?没听清我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听见了,我又不聋!!”
谢忱的脸烧得通红,恨不得马上拿胶布把邵沉的嘴封起来。
一路上邵沉都在说些让人脸红的话,谢忱脸皮薄,偏偏又拿醉鬼没办法,只能任由邵沉翻来覆去说“喜欢你”“好可爱”,后来还越说越离谱,谢忱听多两句都觉得耳朵要烧起来。
最后谢忱实在招架不住,去便利店买了根棒棒糖塞进邵沉嘴里,指望着能堵上他的嘴。
结果此人含着糖只安静了几秒,思维不知怎的跳跃到他们拍的第37场戏,低头在谢忱耳边说了句话,前面几个字说得含混不清,不知是说了句什么“你的”,最后四个字倒是字正腔圆:“……比这个甜。”
糖果是水蜜桃味的。
“这句听清了吗?”
邵沉歪头回想了一下,好像说得不够清楚。
他不太满意地说:“应该没有,我还是再说一遍吧。”
“……”
不然还是给邵沉喂片头孢清醒清醒吧。
谢忱脸上臊得慌,温度再上去点都能直接自燃了,奈何又不能把邵沉真扔垃圾桶,他憋了好一会儿,终于抓狂说:“你烦死了!!!”
邵沉很固执:“听清了吗?”
“……我服你了。”
“我听清了,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,我这辈子都没听这么清楚过,我死的时候就把这句话刻我碑上,下面再加一行小字写‘谢忱一生中听得最清楚的一句话’,你满意没?再不闭嘴你和我之间现在就要死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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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谢忱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,他洗漱完躺床上,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,事情一桩一件的堆叠在他脑海中,每一件都跟邵沉有关。
他亲自安顿好的隔壁那位,倒是睡得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