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用不着你,我自己骂。”
谢忱松开捂住阮恒瑞嘴的手,顺便拽了他一把,又将他再往外推了推,“你先出去,刚刚导演找你。”
阮恒瑞一听导演找他,刚洗的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,说了一句“那你自己加油啊家人”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。
阮恒瑞走了,危机暂时解除,谢忱稍微放心了点。
一回过头来,刚好就对上邵沉那带着兴味的眼神。
“看了我一天,”邵沉悠悠地问,“这次看出什么了?”
谢忱有点心虚,但表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,昂起头来睨他一眼:“谁看你一天?脸不要就趁早扔了,这么张脸安你头上真是浪费了。”
“你啊,跟屁虫。”
邵沉轻飘飘地吐出这五个字,懒散的声音里还藏着点笑意,“你不是要上厕所?我走了。”
等邵沉走出几米,谢忱才忽然反应过来——邵沉根本没上厕所!
谢忱没想到他聪明一世,有朝一日竟然也做了旁人瓮中的鳖。
他不爽地竖起眉毛,决定今天上微博骂邵沉的时候骂得再真情实感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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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忱一走出洗手间,就见阮恒瑞从导演那走了过来。
“家人,我刚刚去找导演,但他说他没找过我?”
阮恒瑞疑惑地眨眨眼睛,“你是不是记错了?……啧,刚刚差点就骂到邵沉了。”
……没错,本来就是诓你的。
谢忱想想还是觉得应该从源头切断一切可能的暴露源,否则他这样天天盯着也容易出事。而太聪明的方法,他担心阮恒瑞听不懂,所以他决定用对待傻狗的方式解决问题。
“你别随便惹他。我是为你好。”
谢忱煞有其事地说,“简单来说,邵沉这个人没那么简单。”
阮恒瑞被他一句话里两个意义不同的“简单”绕得有点晕,困惑地问: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邵沉右手食指和虎口都有茧。”
谢忱问,“你知道什么人这些地方手上有茧吗?”
“啊?”
阮恒瑞咽下一口唾沫,紧张地问,“什么人?”
谢忱露出一种“这都不懂”的表情,又故弄玄虚地问:“你拍过刑侦戏没有。”
阮恒瑞老实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