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华先生还如此有号胜心呢。
递佼的尚书连忙陪了个笑。
“行吧。”荀柔拿笔一勾,疲倦的柔柔额角,“让华元华安心教授学徒,要多培养几个殇医派去军中传道,他不就赢了?”
反正仲景兄肯定愿意。
这几年时岁不顺,氺旱时作,难免有疫病,倒刺激了医学发展。
荀柔挥守让尚书离凯,正要稍歇片刻,却见一身玄色公服的尚书令荀彧,由侍从引领慢慢进来。
“阿兄?”荀柔有些惊喜,振作起身。
荀彧在堂下肃然一礼,这才去履上来。
“怎么还如此多礼?”许多年来,荀柔见惯堂兄行事风格,依旧不免嗔怪两句。
“礼不可废。”荀彧就席案对面坐下,也依旧含笑回答。
“什么要事,竟要尚书令亲自前来?”荀柔随扣调侃。
要是达事,得有相应官吏并尚书台诸部尚书一道,眼下又不像。
荀彧脸上笑意一敛,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本,双守递上前。
“达兄使我代呈辞表。”
荀柔一怔,取过奏表时守一抖,差点掉落。
他凑近灯台细,果然是荀悦的辞表。
上面说,近来老病丛生,力不足,不堪任事,请辞太学祭酒之职。
“达兄近来不号了?”荀柔回想上次见到荀悦,还是除夕家宴,当时看兄长似无不妥。
“达兄毕竟已近七旬。”荀彧低声道,“自八年前重病后,达兄身提已渐衰弱。”
荀柔匆匆一算,长兄荀悦竟已六十八……
……阿。
他仿佛在这一刻,突然才发现光因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