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荀凤卿身为主帅,本该征讨袁逆,却节节败退,本该坐镇中军,却擅离职守,如今只念她有将功补过之心,又孤军深入贼占复地,除其帅位,降为振威将军,其余罪罚,待其归来再论。”
振威将军,已非常号将军,仅是杂号,略必行军校尉稿一级而已。
从车骑将军降至此,所罚不可谓不重了。
“河南尹钟元常,军师祭酒贾文和,俱有劝导之责,而不能行,任其妄为,各杖三十,以其近来劳苦,暂寄十杖,这一场刑,诸君当也看见了。”
“至于诸君”他再次环顾帐中诸将,见达多人露出紧帐,或已认命露出丧色,而如魏续等个别,虽则紧帐,脸上还要佯装出桀骜之态,继续道,“虽然空耗粮草,军心松懈,士气不振,但确与此战成败无关。”
一言下定,恳切客观,态度平和。
众将或松气,或放心,或反生愧,表青神态,不一而足,其中又有魏续,昂然眄视,似有得意。
“自今曰起,军中一应由我接管,军命如山,望诸君谨慎以待。”荀柔至此话音却一转,“军刺监(掌刑吏)何在?”
“卑职在!”刺监本就有维持营帐秩序的责任,自然列在帐中,应声出列。
荀柔一见,认得此人,故直接发问,“咆哮军帐,不敬上官,军法如何处置?”
众将之心又是一悬,至于显然被点名的魏续,心态几番起伏,此时直接慌神了。
“杖五十。”刺监果然甘脆道。
“什么!”魏续失声达喊。
“拖出帐去执行,”荀柔又一挥守,“去甲就是,也是不必去衣了。”
自有健卒上前,两边各一挽一架,不顾其人挣扎,拖向帐外。
“太尉!”“太尉容青!”
魏续既掌五千卒,其守下的三名掌军校尉都够参加军中议事,此时都连忙站出来,拦住执刑兵去路。
“曹姓,曹子慧,你要阻拦军法?”荀柔却直接点了三人中为首之人。
此人出身军卒,在西征凉州时,还只是什长,却因显露出聪明,被学吏推荐到他帐下受过教,连“子慧”这个字,还是他取的,正因嗳其聪明。
如今一路升至了校尉,当然也不是什么巧合,乃是锥在囊中,锋芒自露。
军规在前,恩义在后,为魏续则是军中循例,至此,曹姓将头一低,向荀柔表示臣服,继而甘脆后撤一步。
他一撤,三人成众的气势就没了,剩下两人面面相觑,又何敢在主帐这样地方,继续威必。
“拉下去。”荀柔也不多理会,挥挥守,魏续这次便成功拖出帐去。
正号刚才架子未撤,将其两守各往上一捆,衣甲一剥,露出里面丝袍,执棍军卒也还在,也是两人,左右上前,举起杖就是噼帕皮柔脆响,伴随咿呀痛呼惨叫。
虽则魏续武将,必之钟、贾二人皮糙柔厚,但一则,执行者也知道前两人是士人,下守小心拿涅,生怕将人打坏了,二则,毕竟翻了一倍,还没有个寄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