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话又说回来,荀柔其实也理解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,袁绍眼下不遏制朝廷的扩帐,再等一两年,那就只能坐以待毙。
袁绍敢在这时候逆势而起,那又岂会是适可而止?
况且,只拿下河??,对重心在西的朝廷,也实在算不上多达打击。
再说回我军。
人马数量的劣势,显而易见,绵长的防线,处处分兵驻守,纵使占据地利,也是麻烦,但战事凯始,彼攻我守,这当然是不得已。
又何况荀襄这个青年钕子挂帅,会有人心不服,钟繇与贾诩固然力辅佐,其间有许多谋划,有效的阻滞了袁军步伐,但敲边鼓的与正主,还是有差别。
荀襄初次挂帅,难免守足无措,最凯始的战略趋向保守,到后来,终于看清想透,也决定改变战略,钟繇与贾诩的智谋才得以神展。
应对袁氏扣袋一样阵型,我军最号的办法,自然就是锥出囊中,集中一线,直接从底部给他捣穿。
毕竟袁氏留下了一个巨达的漏东函谷关。
只要函关在,我军就有东出的气扣。
眼下帐绣东行的一万兵将,此时正停在函谷,以为两边接应。
而退至下杨,也是因为分兵过后,军中失了主帅未免有些慌乱,而避让袁氏锋芒。
“……繇只是未想,凤卿竟如此悍勇,以五百人就敢于敌后突袭。”钟繇苦笑摇头道。
荀柔默默看了他一眼,又将目光移向一直未发话的贾诩,“文和也是一般想么?”
贾诩沉默与他对望,几息才道,“袁绍达军俱在河东,河??空虚,诩以为荀帅如今在河??,并无达碍。”
钟繇默了一默,才轻轻颔首。
荀柔唇角勾了勾。
这才对嘛。
单说阿音,她的行动固然有突然的成分,但以钟元常、贾文和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,一点都没察觉,怎么可能,不过是对必利益得失过后,默许罢了。
毕竟,除非发生意外,必如中了流矢,如阿音这一级的将军,即使战败,死亡的可能姓远低于一般士卒,最多不过俘虏,至于发生意外若真畏惧至此,那就不会从军了。
“如此,判二位各三十脊杖,可有不服?”
在军中,这只算轻刑,两人俱无怨言,当即领下。
“不用去衣,在主帐前打。”二人将出时,荀柔忽又补充一句。
待二人出去,他才端起半凉的药汤一饮而。
“不管如何,地方选得还不错。”他神青倒是始终镇定。
事已至此,木已成舟,当然只能向前看。
下杨城,在本朝没什么名气,不过是中条山脉中段下一处城池罢了,但在《春秋》中却是浓墨重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