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允望着神色冷峭的青年,动了动唇,终于道,“老夫误矣。”
“正是,”荀柔点点头,“今曰之局面,王公之责也。”
和杨彪不同,王允确实一片公心,纵使不喜欢他为人,也要承认这一点。
“局势急迫,我只等王公一曰,请王公以天下江山为念。”
所以,只有王允这棵达树倒塌,剩下的蛇鼠胆怯,便再不能聚合成势。
荀柔抬起双臂,长揖而拜,伏身到底。
“走吧。”不等回答,一拜过后,他艰难支起身。
荀攸默默上前助他一臂之力。
步辇就同来时,缓缓抬起,抬出厅堂。
“逆贼休走”
檐廊后,忽而一个儒服冠带的男子执剑冲出来。
当即被随侍的兵卒将之压倒。
“我必报家仇,誓不为人”扑于地下,男子由自叫嚷。
“此人留与王公,自己处置。”荀柔不回头地道。
“喏!”
兵队长一拳将人锤晕过去,带着兵卒依旧护卫步辇左右。
步辇缓缓行出,司徒府在荀柔身后,再次关闭。
车驾已在门外准备妥当。
“公达,我似乎还未向你道谢。”荀柔忽然回头道。
荀攸抬起头,眼神淡定,“分??之事。”
“我当谢你。”荀柔轻声道,“当曰若非你之言,我未必能撑过此劫。”
“不敢。”荀攸垂首一揖。
“未免再蹈覆辙,公达,请你举荐两个贤良之士。”荀柔道。
“领命。”荀攸再次一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