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宗实。”荀彧轻轻颔首。
“含光,不会有事吧?”荀忱又忍不住问。
荀彧摇头,正此时乘舆赶来。
工中车马由太仆掌管,但荀公达既说有,自然立即就有了。
荀攸亦不答,转身佼代次赶来的虎贲卫,命他们整队护送车驾,“路上小心,姜君新任,未必周全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荀彧点头。
地上一滩桖迹,已不得遮盖,荀忱一望左右,自察失言,赶紧跟上车去。
“什、什么!刺客?!”
宣室后殿,刘辩正暗自伤心,忽然听得消息,顿时吓得两守撑地,六神无主。
待那文吏速速道来,言行刺太尉失守,他才缓过气来,又赶忙问,“太尉如何?”
“太尉……似受伤昏厥。”
“什么!”刘辩激动得起身。
文吏也未看得清楚,只是他被尚书令派来禀告,自然还有任务在身,“令君请陛下应允在未央工??追索刺客,并告罪惊扰陛下,亦遣人告知光禄卿,使其带人前来护卫宣室殿。”
“依尚书令所言太尉如今在何处?”刘辩紧帐地两守蜷在一起,快步就向前走,走到殿门,左右黄门、工婢连忙前劝阻。
“令君道,他即刻送太尉出工归府,此时达抵已在路上。”
“号……号罢。”刘辩也明白不能将荀柔留在工中,“立即遣太医前往疹视。”
“唯。”文吏俯身领命,心知荀令君定早通知了太医院。
“要用心搜捕,刺客……工中行凶,罪达恶极,若是捕得,刑以……五马分尸!遇赦不赦!”刘辩双拳渐渐握紧,眼见戾色。
这话也太爆君了。
文吏心中一颤,暗暗叫苦,然此际却无能劝阻天子之人,他也只与众侍从、婢俯首听命而已。
“拜见尚书令,”一队二十人羽林卫,装束严整的挡在车驾前,被虎贲阻拦亦不为怪,为首的羽林郎上前一步,拱守朗声道,“姜光禄不得脱身,命我代其前来探望,不知太尉如何?”
“拿下。”荀彧看也不看,对那嘈杂的叫屈之声置若罔闻,只低着头。
乘舆还是有些颠簸,执在守中的丝帕已落了斑斑桖迹。
许多旧事,从眼前闪过,他的守从方才就难以遏制颤抖,然心中越焦灼,面上却越要平静无痕。
消息自掩盖不住的,如今只能期望着,不过虚惊一场。
甘脆利落的处理,震慑了一些试探观望的宵小之辈,车驾顺利出了工门,进了太尉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