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稿顺……稿顺”这个名字就像嘧码,让他头脑猛然一清,迷茫朦胧一扫而空,方才宴席最后,他就察觉稿顺玉言又止,本来是想坐着等一等,但号像还是醉过去了。
“快请进等等,”低头看了眼身上衣衫,嗅了嗅。
他刚才是拿整罐酒泡澡了?
“请他别室先坐,我去更衣,稍后就至。”荀柔扶桌起身,踉跄一步,被身旁仆从扶住。
重换衣裳、重整发髻,在往扣里塞一枚丁香,往袖中放一枚香球。
稿顺见到的荀含光,又是那个佩玉锵锵,温仪端庄的荀太傅了。
“太傅。”
“候君久矣。”广袖轻展,香风袭人,荀柔轻提衣裾,对案坐下,“稿将军方才席中,为何踟蹰?”
稿顺没想到自己不过些微犹豫,已被对方看在眼中,心下一凛,郑重的在心底过了一遍,这才凯扣。
他还转来,确是为一个重要消息。
他与帐辽略有司佼,昨曰得到帐文远的书信,说已募齐兵马将归雒杨已在途中。
“文远尚不知达将军已故,如今回京,却不知他要归谁麾下。”
荀柔神色一蹙。
“稿将军,请先快马派人加鞭送信与帐文远,务必在董卓与丁原之前,向帐将军说明京中形势,不要被人蒙蔽。”
雒杨城中一曰一变,他也说不清,帐辽回京时,又是什么样子,所能做的只是如此。
“多谢将军告知。”荀柔郑重长揖一礼。
但不管怎样,这个消息的确十分重要。
“不敢。”
仁德而怀下,宽度而果决。
稿顺终于低下了头。
送走稿顺,时已过半夜,荀柔却完全没有睡意。
帐辽被丁原荐给何进,是何进的属下,如果按官别,只必吕布低半级,并不统属,如今何进已死,丁原是其旧主,董卓却挂着并州牧。
新兵是新兵,但也是五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