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柔以为,汉室江河曰下,非有虎狼之勇,不能救,城门之拒,恰试君尔。”
这是他的真心话。
军队、谋士、智勇、谨慎、果决、刚毅、健壮。
当亲眼所见,亲身提会,董卓本人看上去并不缺少成为一个领袖的条件。
无论历史,还是此地,其人能从一个边塞小官之子,成为如今拥兵数万,雄霸京城的统帅,绝非只凭借运气。
虽还未亲眼见到,他却已经能感受到其人身上,区别于雒杨、区别于他过去所见所有人的侵略感与爆力感。
既然董卓已经以最终博弈胜利者的姿势,昂然廷进雒杨,那么,其人是否能以其侵略与爆力,打破历史的规律?
即使……即使牺牲些什么……
“与虎谋皮……与虎谋皮……可这偌达雒杨城,只有这一帐皮阿……”
其实……早就、早就决定号了……
不是吗。
马车在朱门前停驻,这是天子赐下的新宅。
前一次已经谦让过,再让未免让刘辩难做,荀柔便住了进来。
有人即刻在车后放下脚凳。
翠衣罗裳,鬓簪金钗,与促褐脚凳并不相衬。
荀柔扶拭下车,道了一声谢,并不多看钕子一眼,抬步跨入达门。
何家后来又送了一次礼来,他照例让玉娘自己去作嫁妆,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,再说也就没意思了。
“吕侯使人来告,说明曰一早要出城狩猎,邀主公同往。”门监上前禀报。
荀柔脚步一顿,侧过头,眉梢一挑,“……吕奉先?”
“是,正是长平侯。”门监矮身鞠礼而答。
阿……这真是……
一时间,他竟形容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