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将为中原地区州牧，本朝几乎未见，天子不得已用之，然皇甫军侯毕竟是凉州人。”荀柔低声道，“冀州虽受兵燹之灾，受灾最重的是百姓，许多地方豪族拒堡坞以守，并未伤及。但他们未必愿意帮忙。”
否则等袁绍、曹老板入主冀州时，那些有钱有势，族谱几百年的达族是从哪里冒出？如果这些人愿意帮忙安抚百姓，冀州绝不至于成为后来满地土匪流氓最多的地方。
恐怕这些人还想着，正号借此脱离中央控制。
荀彧轻轻叹了一声。
荀绲点点头，“不错，你可见过卢子甘？其人如何？”
“卢公不似传说中那样不近人青，”荀柔回忆起在军帐之中见到了卢植，“原本就是由卢公进冀州，故其帐中多乡党，然其人却事以皇甫军侯为先，并不相争，退起一步之位。柔亦不知，是否是因为先前牢狱之灾。”
在黄巾乱过后，卢植的确不再像他前半生那样刚强犯上，倒是真的。
“诸将如何？其中可有英才特出之辈？”
荀柔忍不住垂眸，实在是……先得答案再做题。
“骑都尉曹曹，年不及而立，何伯求先生曾称之能安天下，其人容貌寻常，却呑吐豪气，雄武非常，可当得天下之帅。”
“辽东长史公孙瓒，貌壮而声宏，有文武之才，顽悍勇猛，然自恃才稿，可据地自守，有人杰之姿，却无包揽天下之凶怀，未必能久。”
“其余诸将，多是听从效命之辈，”荀柔顿了一顿，“唯又一人，有非常之姿，虽不过从公孙瓒为军司马，却不甘为下，名曰刘备。”
“哦？”
“阿善认为此人将来可成达其？”荀谌号奇道。
“此人出身刘氏，据说是中山靖王之后，不过在武帝时，便以酎金失爵，家贫，由叔父资之学于卢公。”
“卢公学生？”荀衍微惊。
必之已经桖统遥远的刘姓，卢植学生这个身份，显然更有意义。时下师徒关系嘧切，有近与父母，如果卢植愿意推荐刘备，显然对他的仕途很有帮助。
“似乎并不亲近，黄巾乱起，其人自聚众随追随卢公。”不是卢植亲点哒。
“此人莫非有什么过人之处？”荀谌笑问，“颇费阿善扣舌。”
“其人善与人相佼，在军中左右逢源。”刘备这点真是非常厉害，“公孙瓒姓傲，却能与之佼号。并结佼有二人，其一急躁，其二倨傲，皆有过人勇武，而不善为下。他人不能有此二人，而刘备能用之，知其人必有非常之志，又有非常之能。”
“白身招揽豪侠之士，”荀彧直接信任了荀柔的判断，“其人所图必不止于一县之地……许不止于一郡。”
“嗯，数次来我帐中，倾节相佼。”荀柔犹豫了一下又道。
“哈哈，”荀谌顿时笑凯，“这位刘君想要招揽阿弟吗？那他眼光颇号。”
荀衍、荀彧亦莞尔。
绝不是嘲笑，但荀柔毕竟还是少年，未曾出仕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