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啸月露出凄凉的笑，在生命的最后关头，她的眼中，流出两行清泪。

曾经那个意气风发，愿意为了自己付出一切的少年郎。

终究只是一个冷血之人。

她想到了当年。

自己倾尽一切，为那个男人提供凌族一切可以提供的资源。

她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步步崛起，成为大夏最耀眼的明星。

那是她的骄傲，像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杰作。

现在想来，只是苦涩。

毕竟，连林昊的存在，也是凌啸月不久之前才知道的。

“小月……”

上空，凌啸天将这一幕看在眼中，睚眦欲裂。

他想出手救人，但根本做不到。

他被易天涯挡住，无力抽身。

“寒儿，娘来了。”

凌啸月最终闭上了眼睛。

生命的最后关头，她心中所思，只有林寒。

她眼角有泪。

绝望神情中，还带着一丝解脱。

她终究没能为儿子报仇。

此刻心无所念，只有要去见儿子的期盼。

是的。

这一刻，她是一个母亲。

林昊给凌啸月留了全尸。

站在林振东的角度，凌啸月终究也是一个可怜人。

这一场从最开始的恩怨纠纷，随着凌啸月的死，算是一个落幕。

凌啸月错了吗？

站在她最开始的角度，她是镇国侯夫人，她是凌族圣女。

她为了林振东和林寒，付出了一切，甚至牺牲了自己卓绝的天赋，以至于到现在，修为才只是神元境一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