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说:“她写清楚了,这是那个捧马屁的秦校长干的。至于转学,是汪校长为了晓东有个好一点的环境,是汪校长办的,人家又没逼着晓东转学。”
我娘说:“她离了婚,眼看晓东一天比一天好,就又想找晓东了。”
我爹呢,还算个知识分子,他是理解舒雨晴写这封信的意思,便对我娘说:
“她说得清清楚楚,她也曾经找过晓东,只是晓东后来找了那个人,她才结婚。她现在也离婚了,没有小孩。”
我娘说:“我反正是一头雾水。总觉得不靠谱。晓东是个男的,离了婚,找他的要多少有多少。她一个离婚女子没人要了,又来找晓东。”
这种沟通,叫无效沟通。
我爹说:“晓东,你自己想清楚。爹呢,是非常尊重你自己的意见。”
我说:“让我想一想。”
我爹说:“要是凭我几十年的人生经验,这一个反而靠得住。”
我娘的脸一下就拉下来,狠狠地盯着我爹。
我爹也是积累了平生的怨恨似的,说道:
“当时找这个忆兰,我并不同意,是你极力支持,说她有个好亲戚。要长相没长相,要性格没性格。晓东也不坚定。怎么啦,还不是离了婚?
这一个说得多好啊。她从高中时就喜欢上了晓东。三间土砖屋怎么啦?人家才不嫌贫爱富。后来转学的事,她也写得清清楚楚。
不是她家的意思,转学是汪校长为了给晓东换个环境。
我跟你生活了一辈子,都是事事由着你,你是越来越猖狂,什么都要压着我。你读了几句书嘛?”
我想不到我爹平时不发火,发起火来吓人,吓得我娘不敢回嘴了。
我赶紧劝道:
“爹,你不要发火。这个事冷一冷,你们冷一冷,我也冷一冷。往远一点说,我提拔要在3月以后,外面没起火,家里绝对不能起火。
别人要说什么,娘呢,你就笑笑,只回一句话,婚姻由晓东做主。不要多说半句。”
我娘对别的不懂,对她崽当官特别在意,说道:“好,不说半句。”
我接着说:“舒雨晴呢,人品好,对我的感情是真的。这个,不管娘同不同意,我还是要说出来。二婚很重要,我也不想找个胡搅蛮缠的。
我32岁了,正是干事业的时候,在家庭上花很多的时间呢,事实上做不到。找个成熟一点的,经济条件好一点的,才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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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娘不死心,说道:“刘老师也找人来讲过。”
我点点头,说道:“我想过,觉得不合适。人与人不可能没有矛盾,真的找了陈馨,产生矛盾,我不能骂她,更不能打她,刘老师对我有恩。
恩情就是一座山,压在身上动弹不得。恩可以报,但不能用结婚这种方式来报。我可以帮陈馨的忙,但结婚却不是最好的选择。
你们不了解陈馨,她全身都是艺术细胞,跟乔忆兰是另外一种人。但本质是一回事。乔忆兰是要我天天守着她,怕别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