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起,连短信提示音都没有。
坐了快半个小时,我打了一个激凌,站起来对自己说:管它呢,先洗澡。
我找了一套衣服,走到卫生间,先洗澡。
我没有关门,以便听到桌子上的手机声。
洗到一半,突然,手机铃声大作。
我扯了围巾,来不及擦干身了,往身上一裹,跑了出来,一看是萧书记打来的,立即半蹲,接通了电话。
“书记在江左?”
“嗯。”
“一个人在房间?”
“嗯。”
“晚饭后到您家打一转,凌老师跟我说了一件事。”
我有意停下,让他明白。
“你说。”
既然他明白了,我才说出三点建议。
“一是没有签述意见,只打了个电话的话,就是根本没有这回事。
二是签述的意见模棱两可,那就是他们乡党委政府的责任。是他们做的主。
三是签述了肯定性的意见,也不是大事,因为你亲戚平时表现好,值得录用。人是发展变化着的。他后来变坏,与你无关。”
萧书记说:“嗯,你休息吧。”
我放下电话,才快步跑回卫生间。
水,哗啦啦地从顶上直冲而下。
我想,幸而当时没与表嫂合作,凭她那个人的德性,会步步逼进。赚点小钱,我就成了她的玩物。想怎么支配我就怎么支配。
又想,即使与旭哥合作,每年在领取分红时,我也在那个结算表上签了字,这个,明天一定要把他叫来,当面烧掉。
或者,干脆退股。
水,哗啦啦地流,我站在下面,好像要把全身的污浊全部冲洗干净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