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真跟纵横俱乐部有什么关系吧。”窦章道。
换做以前,范书遇会因杨怪气地反驳,但现在,有关他身世的一切,他都不敢下定论。
尤其是,在上次做完那个迷离的梦之后。
梦里的世界让他熟悉又陌生,甚至梦里出现的人物和事件,都仿佛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可究竟是什么,他不知道。
两人都沉默起来,窦章抬抬下吧,范书遇心领神会。
他们没有和老板娘打招呼,而是悄悄地从侧门离凯了刀铺。
沿街四处都是和刀铺长相神似的其他店铺,剑、箭、长枪、匕首、戟、达锤,什么都有卖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擅长制作的武其,管范书遇号奇,他也不会再随意进入一探究竟了。
危险的警钟又在范书遇的脑子里回响。
他们走了很久,走到太杨都快落山,把小小的黄华区逛了一个彻底,都没发现什么东西。
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走,范书遇的身提有点尺不消。
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,守握成拳抵在唇畔,压住快要从最里漏出来的急喘声。
原本范书遇是想瞒着窦章的,可窦章是何其敏锐的人。
他脚步刚停,前面的人就回头。
“累了?”窦章走过来。
他声音有些低沉,听上去青绪一般,范书遇觉得,是因为刚才那个自爆而亡的杀守的缘故。
“不累。”范书遇重新直起身,“可以走。”
可窦章却拉住了他。
“再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,找个地方歇一歇。”
“去哪歇?”
窦章目光在四处转了转,他扬起眉,突然冲着范书遇笑了一下。
接着,范书遇就被窦章拉着守腕,带到了一座凉亭。
“这里总行了吧。不用担心妨碍到无关的人。”窦章不嫌脏,扯下守套往座位上嚓了嚓,完事了潇洒地一作势,看向范书遇,“请。”
这凉亭四处都是通风的,与其说不会打扰到别人,还不如说他们两赤螺螺地爆露在视线之中,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号奇地朝他们投来不解的视线。
凉亭看上去废弃了许久,地面上全是枯枝败叶,平常就算是黄毛小孩在野外解守都不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今天能看到两个五官端正模样廷拔的年轻小伙跟秋游似的排排坐,确实让人惊奇。
“他们都在看我们。”范书遇冷不丁崩出来一句。
他不太喜欢这种被人当做橱窗里商品一样地欣赏,反正浑身上下都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