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禄咬了咬牙,夜里睡觉时,脑中忽然灵光一闪。
既然陆观澜绝口不提为何回村,那绝对就是犯了大错。
说不定是犯了律令,蹲过大牢的犯人呢!
如果他能从县太爷那弄到陆观澜的把柄,说不定就能逼迫对方离开胡杨村。
刘禄想好主意,方心满意足入睡。
*
雨中山果落,灯下草虫鸣。
八月十六,云层吞没圆月,秋雨淅淅沥沥,院子里种的秋菜上都凝了一层薄霜。
温幸妤沐浴完,看着黑漆漆的堂屋门,心中有些担忧。
祝无执已经连续几天未曾出门,一天十二个时辰,其中有十个时辰都待在堂屋里,除了吃饭洗漱沐浴,其余时候都不露面。
而今日,他只用了顿早饭,就一直闷在里面。
堂屋里丝毫动静都没有。
只有她敲门时,对方才会回应一个冷漠的音节。
温幸妤看着堂屋黑漆漆的窗子,又看了眼伙房,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端饭给他。
不管怎么样,饭总得吃。
她走到伙房,灶膛里还有些微弱的明灭星火。灶台的蒸屉里,有一碗她煨着的饭菜。
温幸妤揭开盖子,指节轻触了下碗边感受温度。
秋雨夜寒凉,她觉得饭菜还是不够热,于是重新生火热了热,端着碗,借着她厢房里微弱的灯火,朝堂屋走去。
堂屋里头黑漆漆的,她什么都看不清,也听不到任何声音,好似里头什么都没有,又好似藏着吃人的恶鬼。
温幸妤忐忑地叩房门,轻声道:“天色已晚,您要不要用些饭?”
无人作答,里头依旧寂静的如同粘稠的黑墨。
她又唤了几声,里头依旧没动静,不免有些慌。
温幸妤踌躇了片刻,微微上前,想将耳朵贴近屋门,听听里面是否有人在。
她有些怕对方生了什么病,悄无声息的死在里头。
耳朵还未贴到门上,却不料那门吱呀一声,蓦地被人就里头拉开。
她一时没站稳,绊到门槛上,身子向前歪斜,手中的碗眼看着也要落在地上。
嗓子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转而手臂上多了只有力的手,将她稳稳扶住。
“啪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