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镜略微侧转了一下身子,露出身后小半背篓上冒尖的干柴,苦脸叹气。
“猎物哪里是那么好打的,家里不是欠了钱,要还债,又定了期限,指望地里的庄稼是指望不上了。”
“我就想着上山能不能碰碰运气,抓到些猎物,可惜运气不佳,就找到了些野菜菌子,明儿去集里换了银钱,凑钱还债。”
那村民闻言,正要安慰许镜。
又有听到他们谈话,凑过来的村民,好事想要去翻许镜背篓。
许镜眼角余光扫到,转头去看手欠的人,脸随之冷了下来,喝斥道:“张油子,你做什么?”
那叫张油子的,和王二狗是一路的,都是村里的混子,喜欢混在一块,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,让村里人恨得牙痒痒。
若是当场抓住他们,还能将被偷的东西追回来,若是没抓住,他们就会死皮赖脸不承认。
张油子绝不是贪黑赶工的那一波人,盯上许镜,许镜很是怀疑,背后可能有王二狗的手笔,毕竟几个时辰前,她让王二狗吃了一个闷亏。
不过许镜倒是误会张油子了,他喜欢凑热闹,也听说了许镜的事情。
加上他刚在路边草垛上,刚睡醒起来,见到这边的事儿,好奇走过来。
只见张油子嘿嘿一笑,手在油乎乎、看不清衣裳色儿,破破烂烂的衣角上搓了搓。
“这不是想看看镜儿哥你捡了啥好物么?结果就是一些干柴和野菜阿。”
许镜语气不大好:“干你什么事?”
“你翻我背篓,怕不是想拿我东西。"
张油子撇嘴:“谁要拿你破干柴和野菜了,我看凭你镜儿哥找的这些东西,七天后,恐怕只有将家里田地赔出去咯。”
“那也是我家的事情。”
许镜刺了他一句,不再和他多言,和一个烂赌鬼,没什么好讲的,颔首和那个打招呼的村民说了一句,掉头就走。
她后来又在背篓上加一层固定的干柴,就是防张油子这类手脚不干净的人,来翻她背篓。
现在的许镜,在没还清银钱前,都会低调行事。
张油子望着许镜离开的背影,和周边村民抱怨。
“你说他,咱们关心她,她还不识好歹了。”
若是平时,村民肯定要说张油子这是惦记上人东西,但是这次他们关注点,倒是在许镜能不能还上钱上。
“就算上山打猎又怎么样,她都没那本事,以为猎物是那么好打的?”
“深山里可是有狼有毒蛇的,指不定命都要填里面。”
“哎呀,镜儿哥本家不是有许家在么,若是有老榕树许家的族老帮忙,应该能再缓些时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