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镜才不管许五、五六两兄弟心里怎么想,现在最要紧的事儿,就是干饭,然后下午进山打猎。
家里就剩许镜和宋渔两人,简单清炒一盘小白菜,一碟韭菜炒鸡蛋,样式非常简单。
因许奶不在家的缘故,许镜吃得极为舒心,狠狠干了两大碗糙米饭。
糙米饭还是一如既往喇嗓子,但比起有时候在末世因为找不到食物,饿得肚子痛,心里发慌,能填饱肚子的糙米饭,也能入口。
许镜吃完,擦了擦嘴角。
她早注意到宋渔一直欲言又止的神情,洒脱摆手:“不用在意奶的话,如果奶回来问起鸡蛋的事儿,你就说都是我吃了。”
“你也赶紧吃吧,吃完你应该也有事儿要忙,我先进山找找猎物的踪迹。”
宋渔抓住筷子的手指,微微紧了几分,既没点头,也没摇头,清丽苍白的眉,轻轻敛起。
经过这两天短暂的相处,和原主对宋渔的印象,许镜只当她性子闷,不爱讲话。
她又和宋渔招呼一声,拿起自己制作的简易打猎装备,准备进山。
宋渔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不自在的情绪消散,抿抿唇,眸底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她没有继续吃饭,反而转身进了两人的房间。
她走向两人房间里,那个唯一上锁的樟木制大木箱。
大木箱里都是宋渔的陪嫁,木箱上铜锁上的钥匙,宋渔一刻不离身带着。
许奶旁敲侧击问过她几次,想要木箱里在布匹做衣裳,都被宋渔不软不硬挡了回去。
许奶虽然很眼馋宋渔的布匹,但两人身份到底摆在那里,贪孙媳妇嫁妆的名声不好听。
许奶敢用硬的,她做的事儿要是传出去,就被村里的村民戳断脊梁骨。
许奶不敢用硬的,却会说些不阴不阳的话,刺宋渔两句,希望这个孙媳妇识相一点,孝敬孝敬自己这个老奶。
但显然宋渔不接茬,许奶刺了两次,也都讪讪而归。
许奶没在宋渔处讨到好,却能在别的地方,挑她的刺儿,说些难听的话。
“咔嚓”钥匙插入锁孔,大木箱被打开,里面打理得整齐的物件映入眼帘。
一同映入宋渔眼帘的,还有一个端放在布匹最上面的一个精致木匣。
这便是她在这个家的所有家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