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华南在面对此人的时候,没有任何傲气,很坦诚的说道:“领导,我知道你跟老陶同朝为官,互相之间肯定要给面子,但我没必要捧着他!我早都想好了,你荣,我就跟着往前走,你损,我现在赚的钱,也够后半辈子的花销!你是个腰杆子很硬的人,我既然站在你身边,就不可能对任何人低头!”
对方笑着回道:“你啊,成事是因为脾气比钢还硬!将来吃亏,也得吃亏在这上面!”
柴华南也跟着笑了:“有您在我身后站着,我还真不信国内有人能让我吃亏!”
“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,更没有谁能永远凌驾于他人之上!站在我这个年龄,不能要求你也变得老气横秋,但你锋芒太显,不是好事!我将来如果往前走,你肯定也要上一步,现在树敌太多,会影响未来的风评,人要学会未雨绸缪。”
电话里的人轻声点评几句,紧接着继续说道:“人要稳稳当当的往前走,不能留下黑历史,否则早晚会有被翻旧账的一天,听我的,给老陶打个电话,把事情解释清楚。”
“领导,站在你如今的位置,只要愿意低头往下看,会有无数人跪着求你给个机会!我知道你身边不缺人,但这个头,我是真的不能低下去!只有谁的面子都不给,我以后才能帮你处理一些头疼却又难以解决的问题。”
柴华南认真说道:“老陶要的人,我已经交出去了,他如果有情绪,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!”
对方并未生气,而是笑着问道:“我打电话也不管用?”
“我就是知道您会打电话,所以才提前把人送走。”
柴华南直截了当的说道:“老岳想要向大连伸手,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次我虽然没拿到证据,但必须得让他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!我不能眼看着别人踩到我家里,却什么都不做。”
对方反问道:“你就想让我这么给老陶回电话?”
柴华南态度端正的回道:“电话我给老陶去打,他们别管怎么闹,我都不插手,您看行吗?”
对方沉吟片刻,同意下来:“我打这个电话,是为了照顾老陶的面子,但更是为了你!我愿意扶持你,是因为你办事有分寸,心中有底线!我跟老陶是同僚,所以这个电话不得不打,至于具体怎么办,你自己拿主意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曲宝生那边的两辆车,已经赶到了某立交桥附近。
在司机行驶的途中,曲宝生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,他看见屏幕上显示出“巩辉”的名字,按下了接听:“大辉,怎么了?”
同为聚鼎八大金刚之一的巩辉,语气急迫的催促道:“宝生,雷刚可能出事了!你带上人,抓紧去辽渔码头!”
曲宝生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,皱眉问道:“这一大早上的,雷刚去码头干什么?”
“他那个小舅子,在码头那边包了一批经销渔需物资和水产品的摊位,跟当地的渔霸起了冲突,听说已经闹了好几天了!今天凌晨,我跟他在外地收账回来,他接到了小舅子的电话,说双方的人打起来了,当时我要跟雷刚去看看,他说自己能处理,结果我刚刚给他和身边的人打电话,全都没人接!”
巩辉急躁的说道:“那些渔霸有自己的圈子,虽然不在社会上跑,但下手却一个比一个黑,雷刚只带了三个人过去,我担心他吃亏!”
“这个血彪!”
曲宝生听到巩辉的回答,对司机摆了下手:“前面掉头,让后面的车送任英赫去夏家河子,咱们这辆车马上往辽渔码头开!”
司机听到曲宝生的话,猛地拽了一下方向盘,打着转向灯准备拐入另一条道路。
后方盯梢的车内,司机见前方的车辆准备分开,一脸懵逼的向褚刚问道:“刚哥,这他妈咋整啊?”